第二十五章 中宮（二）[第2頁/共3頁]

永安侯佳耦進宮看望，帶了一張畫像來。畫像是一個四歲女童。女童粉雕玉琢，眉眼像極了親爹程望。

她看著畫像，無聲落淚。

她再厭憎本身，身為母親的本能，到底還是占了上風。懷胎十月，生下了兒子。

這對兄妹是瘋了不成！如何敢想出這等猖獗的體例來！

床榻上瀕死的裴婉清，忽地笑了起來。昔日動聽的聲音，此時粗啞晦澀刺耳：“裴婉如！你就彆枉操心機了。我身子不頂用，活不了幾日了。你既是返來，就乖乖地做我的替人吧！”

站在一旁的兄長裴欽，也在用奇特的目光看著她。

甚麼叫大嫂會好好照看錦容？

她的兒子，叫元辰！

“大哥，”她求救的看向裴欽：“阿容還小，半晌離不得我。我出來這麼久，該歸去了。”

從那一日起，她被關進了密室，被逼著服下藥物，本來安康的身材很快孱羸起來。每日青黛和菘藍來教誨她學裴婉清的神態神采及說話。

她鬼使神差地伸手，指了此中一個名字。

這但是欺君之罪！

“若不是你生得與我肖似，這等功德，豈能輪獲得你？”

她敏捷地蕉萃肥胖下去，飯食難以下嚥，湯藥入口便吐。

“該如何做，你好好想清楚了！”

守在床榻邊的青黛菘藍，緊緊地盯著她。

甚麼叫放心留下？

她的身材好轉後，太子親身來看望，然後順理成章地過夜。

燭火的溫和光芒在輕紗上投下一片暗影。

每次見到那張肉嘟嘟的小臉，她不是不愛好。可隨之而來的便是難以言喻的屈辱和悲忿。彷彿千斤巨石，壓在她的心頭。

隔日，她再次病倒。

隔著門板，她聽到小小的女兒哭著喊痛哭著找娘。

裴欽冷冷接過話茬：“你乖乖聽我的叮嚀，程望另有活命的機遇。另有程錦容，一個兩歲的女童，稍有不慎，就會死亡短命！”

她滿身巨震，聲音嘶厲：“我已經嫁人生女。我是程家婦。你如何能如許對我！快些放我出去！”

兩個月後，裴婉清閉目離世。

她想抽回擊，想起成分開。可裴婉清死死攥著她的手，好像瀕死之人抓住了拯救的稻草。

太子此時已有了五個兒子，對新出世的季子固然愛好，倒也不過分看重。為季子取名時，將數個名字給她看。

她一味求死，裴欽心存顧忌，不敢再一味硬逼，改以懷柔之策。

裴欽將年幼的錦容帶至密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