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來晚了[第2頁/共3頁]

一聲請罪的話未能出口，發覺到小孫孫落地，婆子趕緊回身將孫子的上半身抱在懷裡，一跌連聲地呼喊起來。

江夏卻冇有理睬她，看也冇看她一眼，隻俯身搭上了墩子的手腕……

一行人或乘車或騎馬來到船埠上，正在酬酢著，就聽圍觀的人群中俄然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嚎啕：“墩子啊……”

夜色來臨，犢兒玩了一天，早早就困了，江夏就帶著他一起睡下。夜色沉寂處，她莫名地就醒了，展開眼，看了看僅剩一盞燈火的船艙，緩緩起了身。

江夏轉頭看了她一眼，低聲道：“看好犢兒，我去看一眼！”

“江大人……”江夏本日出行穿了男裝，故而唐縣令很有眼色地稱呼大人。

――哭聲淒厲鋒利，透著無儘的哀傷和絕望！

“啊，夫人，就曉得您宅心仁善，必然會救我家墩子的……”婆子看著江夏走過來，喜極，掛著一臉的涕淚，連連叩首謝恩。

江夏倉猝將他的另一隻手抓住，衣袖卻還是濕了半截。無法地笑笑，哄著小東西換了件夾衣，這一次乾脆給他把兩隻衣袖都縛了襻膊，又讓人拿了一隻小竹篩過來，教犢兒小子撈蝦……玩夠了盆裡的，又讓人拿了釣竿和蝦簍子來，彆離在船舷、船尾下了……

東英曉得禁止不了，因而目光往人群裡一掃，見二三十名衙役將圍觀的百姓隔斷開來，那婆子在人前的空位上……夫人疇昔，應當冇有傷害，這才垂了眼不出聲了，卻揹著犢兒，緊跟上江夏的腳步，走了疇昔。

時價四月末，暮春季候，新發的蘆葦蕩碧綠如海，風吹過出現層層綠波。湖邊的慈姑、湖麵上的菱菜、荇菜，已經有零散的花綻放開來，粉白、嫩黃的，裝點在一片一片的綠色當中，不大不素淨，卻充足賞心好看。

那師爺垂首應了，倉促去了。

但是，墩子奶奶卻對此人說的話置若罔聞，一聲呼號以後，驀地抱起孫子已經冷透了的屍身，反身朝著運河跑疇昔，然後縱身一跳！噗通，水花四濺！

高郵湖，東西四十餘裡，南北近百裡，因是黃河入淮後大水傾瀉堆集而成，形成了湖水淺，湖底高的特性。

有了孩子們的動靜，江夏也就不耗在高郵了，要了一艘大船，非常高調地由唐縣令等人送到船埠上，籌辦乘船西渡，往天長縣去。

唐縣令神采有些丟臉，卻也不好發作，隻回身黑著臉叮嚀本身的師爺：“快去看看，想體例打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