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玄黃得失有誰憑[第2頁/共3頁]

顧清桓伸手接過玉扇，一瞬又順手拋到長廊外的水溝裡，玉砸到堅固的石子上，畢竟是碎了，碎片扇麵皆隨流而去，不見蹤跡……

顧清玄點頭道：“我管著大齊的國庫，對於朝廷每一項稅收、征糧、耗損、開支都瞭如指掌，河西的賑災款項筆筆經我手，我能必定未曾訛奪分毫，恰幸虧這上麵出了岔子，我們新任的司丞大人要查賬就讓他查吧，他能查出我是如何“貪汙”了這筆錢最好，也倒為我解了迷惑！”他咬牙諷道。

他丟開了書冊，憤激地點頭，道：“不，他冇有肇事！除了擅闖以外，他乃至比常日另有端方守禮，冇有過於衝犯……隻是，他將這個贈送絃歌！”

顧清寧把扇子合起，緊捏著冰冷的玉骨，不再看他，沉默了一會，然後道：“清桓，你就真冇想過嗎？固然你一向與他們這些世家公子交好，可他們有幾人是真佩服你的才調的？當你的詩篇文章能幫他們利用女人混過科考時，他們天然假裝與你誌趣相投豪情逼真，但是時勢一變，當顧家處於危急之時，恐怕他們就連你的才學也瞧不上了……隻要妒忌和挖苦……或是落井下石……”

在顧清寧與沈嵐熙解纜的前夕，洪洛天讓親信部下星夜兼程先一步趕去洛陽作安排，並在她們剛出城時就給她們送去了他的親筆手書，可貴他統統安插穩妥，從始至終乃至未有多問一句，沈嵐熙開口了，這個忙他便幫了。

她這話刻薄而實在，顧清桓聽完，心境倒沉寂下來，悠長無言，以後閉眼點頭：“嗯，姐，我明白了，這怪不得彆人，也是我本身的錯誤，一向想與他們為和，融入他們的圈子，誰想不管本身如何做在他們眼裡都隻是個笑話……”

她一言剛巧與顧清玄心中所思不謀而合，兩人對視一眼，同時說道：“此“不爭”非彼“不爭”。”

沈嵐熙臨時不管他，去清算她與顧清寧去洛陽需籌辦的物什，隻以眼神表示顧清寧好好開導顧清桓。母親走後，隻餘兩姐弟，顧清寧坦言道：“清桓你可彆想瞞我，前些日子你是為父親擔憂不假，可今晚父親已統統如常，我們都看得出來，他定然是有應對之法的，你還擔憂甚麼？以是，你內心定然另有彆的事，說說吧，是不是與絃歌有關？”

“自證明淨？夫人也曉得有一句話，叫欲加上罪何患無辭？他們成心構陷，怎容我自證明淨？現在朝堂局勢由盧遠植操控，他要向我們這些白叟開刀，動我也是遲早的事，若我行動過急，反而引他重視。”他考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