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想破例[第1頁/共3頁]

一句問出，吳升彷彿瞥見油燈上的燈焰悄悄一跳，他一顆心也跟著燈焰跳了一下。

忽聽“嗆啷”一聲，小昭拔劍了。

現在不是糾結名姓之時，吳升盯著小昭的眼睛，緩緩道：“自我束髮習劍，已殺七十二人，記得當年初為刺客，殺一人隻收三百錢。爾等可知，我現在殺人，最低收多少麼？最低一金，低於一金之人，我不殺，更不免費殺人。”

吳升無語：“難怪……當時有人使雙鉤禁止，那纔是昭元？”

一時無語，隻聞油燈偶爾嘣出的劈啪聲。

這不是遲誤事麼！

對視很久，漁夫躬身再拜，前額觸地，施以大禮：“我等另有厚報。”

漁夫也道：“非隻小昭，我等隨時隨地皆可死！”

漁夫道：“此為士師孫介子，昭元當在其側。”

略微緩了緩勁，吳升加快腳步趕路，越來越快，越來越快，乾脆撒開腳丫子跑了起來，五六裡長的山口，冇過量久就跑到絕頂，火線豁然開暢。

很久，漁夫再次躬身：“還請先生隨我回城。”

說完，直接從小昭身邊邁了疇昔，走出板屋。

吳升逼迫本身平靜：“孫介子從旁偷襲，令我幾近難以到手。為殺昭奢，不得不棄了碧玉劍，現在劍也丟了，身上更是重傷難愈，連行路都難。爾等要不要替我驗傷？”

漁夫凝睇吳升，吳升心跳加快，麵上卻不露聲色，以含笑迴應。

這位丹修非常著名，就連曾經的吳升這位常住偏僻之地的刺客都傳聞過，麵前的小木匣中，乃至有文摯本人署名手書的一片木簡，簡樸寫著兩句靈丹的用法，看來是真品無疑。

漁夫道：“其錯在我。”

文摯本是齊國丹修，曾以靈丹治好了齊國國君的不治之症，也因出言無忌而惹怒了齊君，被捉起來送入丹爐煉化，一向煉了三日未死，也不知是依仗的甚麼體例。

漁夫深吸一口氣，道：“先生當日殺的，不是昭元，是昭奢。”

樂尹是掌管宮中樂律的貴官，權勢不大，職位卻很顯赫，昭氏名列楚國三至公族，族中得授貴官美職者甚多，昭元官拜三閭大夫，其弟拜為樂尹，這冇甚麼獵奇特的。

吳升皺眉：“你想求死？”

當下襬了擺手：“公然是好東西，隻是無功不受祿，就不必了。”

吳升內心一驚，細心回想，點頭道：“在上園操琴，穿戴狐衾，邊幅也和畫中類似，且有衛士保護……我冇殺錯。”

說罷，漁夫取來一個錦盒，盒中有粒青色的丹丸：“此乃生元丹，聖手文摯所煉，足下服用以後，最多七日便可複原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