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第50章 夜半歌聲[第2頁/共3頁]

迎客釀喝的時候醇香爽口，還帶有一絲甜美，卻後勁不小，羽向天多喝了幾杯，幾近是爛醉。莫棄也是微醺，搖搖擺晃跟著小酌到隔壁客房就睡下了。昏昏沉沉也不知睡了多久，比及口喝難耐，才迷含混糊起來找水喝。

莫說小酌，連桂花都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這臨桂小築已經好久冇有這麼熱烈了……”

沉沉的夜色中，金色的桂花朵朵好像無數的螢火，晶瑩亮光，跟著夜風搖擺擺動，如夢似幻，幾近虛幻。一個纖瘦薄弱的身影在這一樹瑩瑩發光的桂花樹冠之上，騰挪翩躚，裙袂飛揚好像飛仙。

“並不想如何呀……”淺黃裙袂的女子伸開雙臂，輕若無物地站在花樹之巔，仿若一陣風來便會被吹走，“我們分開已經好久好久了，久到我都將近記不住他的模樣了，但是不管如何，隻要曉得他還好好地活著，就夠了。”

莫棄刹時僵在了原地――他竟然被一個邋裡肮臟的男人，半夜爬了床？！

“但是，你還想等他返來。”清歌卻並不認同她的說法――她雖不懂情，亦不知愛，但卻毫不癡頑，那“歸哉歸哉”，她聽得清楚。

在他俄然瞭然之時，卻一樣也有人懵懂利誘。

她說：情之一字，奈之何如。

阿誰溫婉溫和的女子，竟在統統人都熟睡以後，一小我於桂花樹冠之上翩躚舞動，唱著淒婉哀怨的曲子，好像招魂普通，斑斕而詭秘。

莫棄不由悄悄猜想，清歌卻出乎料想地冇有出聲辯駁。因而，他便笑道：“那就叨擾桂花女人了。”話還冇說完，就被狠狠拍了腦袋，被某羽士撕拉著嘴扯住衣領，耳邊是悲傷的哭訴聲：“臭小子呀，有你這麼對師父的嗎？你這是不孝呀！不孝懂不懂？”

他的眸光幽幽冷沉，閃過了一絲微小嘲笑――他不信天，亦不信命，所謂的“奈之何如”，也不過是弱者的悲歎。奈之何如，才至求而不得。

奈之何如……嗎？

一刹時，他俄然明白了她所謂的“求不得”。

真的是“熱烈”了很多，比封魂離妖加起來都要“熱烈”。

清歌倚靠在桂樹花枝上，她本在此歇息養神，卻被桂花擾了清淨，便坐在一邊看她跳舞，聽她唱歌。看著聽著，卻俄然破天荒地開口問：“你所求的，是甚麼？”

是……想挽留他們嗎？

羽向天較著體味不到他現在的表情，打了個酒嗝，持續嫌棄道：“我的門徒，竟然連天卜都看不出來，實在是太不幸了……”說著說著，竟捂著被子嗚嗚嗚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