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教導[第1頁/共5頁]

“咦？”

瞥見紙張上的墨汁，甚是悔怨，辛辛苦苦做了半天功課都白寫了，皺眉想了想，暴露滑頭的笑，遂抓起羊毫興趣勃勃地勾畫起來。

還未到退學年紀的蘇青諾，早早過上了艱苦學習的餬口，日日勤耕不輟。

叮嚀婢女擺上茶盞，點心，三人落座。

目睹著他又要插科譏笑，話鋒一轉。

姐姐對兩個孩子都是滿滿的慚愧，一定會說這些糟苦衷，她便先奉告他們，也免得孩子良善被人欺負了去。

“想來姐姐已寫信奉告你們了，此行回俞州，年後便歸京，這是既定的事。姨母想奉告你們，歸京是功德，亦是好事。歸京以後，你們倆去國子監學習，便不消像現在這般與爹孃分離。但京都那蘇府看著花團錦簇，然你們那祖母是你們大伯父――現在的晉國公的繼母，你們那祖母又是個拎不清的，其他幾位伯父也不是省油的燈，長年累月的仇怨，三房歸去隻怕會愈演愈烈。”

想他也是從小在外，打交道的不是病人就是草藥，哪知後宅婆媳妯娌之間的這些彎彎繞繞，倒是真真正正委曲了妻兒。這些年都在俞州，一來是因著大哥的病，二來纔是為了夫人，再有，倒是但願一些事跟著時候淡去，不然……這成果他倒是接受不起的。

“我知每次歸京我都叮嚀些你不愛聽的廢話。”

他的桃花眼晶晶亮，又有點濕漉漉的，惹人垂憐。

遂順利轉移了話題。

“我隻聽鄉間白叟說，天有異象，必有妖孽。”

現在啊，笑不露齒，輕聲細語，細嚼慢嚥，搞得她做甚麼都謹慎翼翼的。得了，容嬤嬤，啊不是，王嬤嬤又說了，縮手縮腳小家子氣，她再多怨氣，隻見到王嬤嬤那張臉，便甚麼謹慎思都不敢有了。

江州宜縣。

邊上，春秋略小生得眉清目秀的男童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羊毫在紙上留下一團墨汁，他卻渾然不覺，隻偶爾聳聳鼻子，或是撓撓臉頰。

“本日恒哥兒與晟哥兒已在書房學習好久，也該勞逸連絡，不如稍作安息，陪姨母說說話兒。”原是柳氏的mm，柳雲希。

“當時恰是夏季，你爹隨他師父，就是你師祖去天龍山采藥，留下你娘和你哥哥兩小我，哦，當時你還在你娘肚子裡。蘇老夫人不顧你娘懷著孕，每日晨昏定時必然不能少，姐姐也是蠢，都不會裝病，不顧身子，日日去存候。厥後內裡傳來動靜，說你爹遇見雪崩不知所蹤，你娘憂愁過火病倒了，那老妖婆把這事怪在你娘身上，折磨得你娘早產，八個月不到的孩子，我見到你時已是兩個月以後，不幸見的，吃甚麼吐甚麼，竟還不如你哥哥出世時重。姐姐亦是蕉萃得不成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