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舊時夢魘[第2頁/共6頁]

雲倚風公然愣住腳步，剛纔說甚麼來著，去吧。

“這……”自家寵物闖了禍，金煥也慌神，嘴裡連連報歉，又說要去觀月閣取傷藥。雲倚風有氣有力擺擺手：“不消，我此番上山帶了藥，歸去本身措置便是。”

冇有人給她解釋，因為冇有人能理清眉目。

事情聽起來蹊蹺，祁冉卻感喟：“若腿上有凍瘡，我倒曉得是如何回事。阿誠年紀小又冇見過世麵，半年前被自家表哥帶出去，竟學會了打賭，當時我狠狠經驗過一頓，原覺得已經完整戒了，冇想到半月前又聽到風聲，說他還在外頭參局，寒冬臘月輸光私房錢，被打手扒去皮襖棉靴趕出賭場，赤腳走回了祁府，許是當時凍傷了吧，天然不敢讓我看到。”

傷口雖深，幸而雪貂無毒，敷好傷藥製止沾水，多養幾日就會病癒。季燕然在櫃中取出藥瓶，也不知這回究竟算不算本身出錯，但見他眉峰舒展，手臂也爆出細細青筋，像是疼得不輕，隻好一邊包紮一邊哄道：“我府中另有一幅王羲之的《安然帖》，下山後立即差人送去風雨門。”

季燕然拍拍他的肩膀，從隔壁房中取來熱茶：“我去了趟觀月閣。”

這解釋若伶仃拎出來看，的確合情公道，可若放在整件事情裡闡發，卻又顯得過分牽強莫名，令人一頭霧水。不過不管如何，凶案既然已經產生，那今後隻要更加防備。為免再出不測，金煥親身帶著統統人，又重新將蛛絲銀鈴陣細細查抄了一遍，直到確保無一處遺漏，方纔各自散去。

“大師先各自找找看。”雲倚風叮嚀，“賞雪閣一共就這麼大，務必將每一個能藏人的處所都細心翻過，一個時候後，再來此處彙合。”

雲倚風點點頭，不解道：“冰天雪地的，金兄為何要坐在屋頂？”

實木大床被拽得離牆三尺，一堆鐵器“嘩啦”掉了出來，那是一雙打磨鋒利的鋼爪，上頭還殘留著暗色的血肉。

雲倚風道：“嗯。”

“如許啊。”季燕然掃了一眼飯菜，又把糖和點心裝好，“那我先走了，多謝嬸嬸。”

季燕然非常無辜，隻好道：“下回我若再見到，定給你捉了來，想抱多久抱多久。”

“該當是我與季兄。”雲倚風答覆，“在折水迴廊上，自稱方纔去觀月閣看望完祁兄，正籌辦回住處。”

柳纖纖也迷惑得很，若說殺祁冉也就罷了，好歹是個富戶公子，殺小廝做甚麼？屋裡的男人冇一個說話，她等了半天，還是忍不住問：“就算小廝是嶽之華殺的，那山道上的轟天雷呢？另有，想方設法把我們引上縹緲峰，又炸死了無辜的砍柴人做威脅，莫非就是為了故弄玄虛地殺掉阿誠？莫非……莫非阿誠有甚麼了不得的埋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