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紋身婆婆[第2頁/共4頁]

雲倚風一頭霧水：“如何回事？”

而在這五白天，雲倚風少說也看了十幾次脊背。乃至於蕭王殿下回回進屋，他都是半褪著衣衫，站在銅鏡前一臉用心致誌。

“我曉得她隻要一個兒子，侄兒，侄兒是誰家的？”

老太妃硬著心腸解開被子，玉嬸也不知從那裡摸出來一根長針，明晃晃舉高就要往下刺。

一群人正在細心看著李婆婆臂上的圖案，老太妃在，玉嬸也在，她本來是來送燉湯的，成果一進門就撞見風風火火的江少爺，便一起跟來了。

當然，另有一種能夠，就是羅入畫在逃竄當晚，倉促抱錯孩子，將侄兒帶在了身邊。但當真存在這類能夠嗎，李婆婆年老癡傻，尚且曉得惦記少主、疼惜幼兒，更何況是親生母親？

小嬰兒很快就被抱了來，看著粉雕玉琢的，就是膽量小，見到滿屋子的大人，扯開嗓子就要哭。

所謂母性，就是這般奇妙而又冇法解釋的一種豪情。

“小……不小了。”老太妃順著她道，“刺一張輿圖，怕甚麼。”

李婆婆也被他問煩了，翻開被子就想出門，行動之間，手臂上卻閃現出一截斑紋。

江淩飛再度感激起了李璟破鈔大量財力人力、所修建的那條官道。

“刺構造圖但是個邃密活。”江淩飛小聲道，“當年又是對那麼小的嬰兒動手，總不能是胡亂戳幾針上去吧？起碼得有個師父，這位李婆婆既是羅家的仆人，也精通紋身，按事理總該曉得些甚麼。”

雲倚風的身材倒是未見變差，或許是因為老太妃的悉心顧問，他日日都精力得很，閒來無事時，還能站在院子裡打一套拳。

“就在客院裡。”清月道，“王爺讓我來接師父疇昔。”

“若這條路能早幾十年修好，北冥風城的人或許還能多活下來一些。”

清月怒道：“師父！”

“是我太心急。”季燕然替他攏好衣衿, “你該好好歇息纔是。”

季燕然握住他薄弱的肩，將人抱得更緊。窗外，一場沙沙細雨浸潤人間萬物，院中白珠茉莉也沁出陣陣暗香——那是老吳閒來無事，新培養出的植株，比平常茉莉的花期更早也更長，某日路過花苑時，季燕然想起雲倚風喜好茉莉，便讓仆人移栽了一些過來，換走了先前滿院的一夜幽曇。

越想越亂，越想越要感喟。

……

季燕然將他抱進懷中, 悄悄抬掌按上前胸，把混亂的氣味順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