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袁府有鬼[第2頁/共5頁]

季燕然一笑：“嗯？”

“是啊, 他先前清楚是最想活著的。”鬼刺在屋裡轉圈，眉頭上擰出一道深深“川”字, 哀聲道, “不妙, 不妙啊。”

“淩飛少爺一大早就出門了，王爺與雲門主還在睡，傳聞一整晚都在外頭。”丫環道，“直到天明才返來。”

浴桶裡的水很香，是清月特地往裡加了安神精油，雲倚風實在並不喜好這濃烈的氣味，但此時也顧不得很多了，他將本身全部浸入水裡，有些煩惱地用後腦磕了磕桶沿——這煩惱與鬼刺無關，他也壓根不肯再去想那座海島。他煩惱的是，為何要讓清月守在院中攔季燕然，又為何要表示得如此茫然失態，這不擺瞭然內心有鬼嗎？倒不如大風雅方地敞著門，就說江湖有事，風雨門有事，還要更合情公道一些。

“他說他不想要了！”提及此事，鬼刺目光驀地怨怒, “你聽聽, 這像話嗎？”

季燕然接到手中，見那令牌雕工精彩，還鑲著黃金寶珠，似是造價不菲。雲倚風看出他的迷惑，主動解釋：“蓮華教雖說聽上去烏煙瘴氣，卻一點都不窮，隻要店主出錢，那群人甚麼事都情願做，是以富得流油。不過也放肆不了幾天，過段時候再開武林大會，盟主大抵就要正式命令，將這群人逐出中原了。”

雲倚風神采煞白，胸口微微起伏著，像是方纔經曆過一場惡夢。

雲倚風放下筷子，方纔因為酣夢與暖陽帶來的好表情，再度溜了個無蹤無影。

王府後院裡，清月再度勸道：“這雨一時半晌是不會停了，王爺還是歸去安息吧。”

“他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節製不住本身的行動，以是談不上吵嘴。”雲倚風道，“有一段時候，為了能找到血靈芝，他在大梁各地刨亂葬崗，常常從白骨縫裡扒到冇見過的菌類，便欣喜若狂煎了藥，硬掰開我的嘴往下灌。”

屋門“磕噠”一聲，清月趕快站直：“王爺。”

蕭王府的暗衛尋了多久，風雨門的弟子就攔了多久，隻是到底仍冇能攔住——那袁遠思的兒子也挺無辜，總不能不讓鬼刺進王城。

你們誰都不準質疑！

季燕然拎著食盒拍門。

“光亮山。”雲倚風道，“百丈岑嶺絕壁峭壁，隱於雲霧與密林中，若冇有一身好輕功，怕是連爬都爬不上去。”

季燕然往他手中塞了一杯熱茶，耐煩道：“你若不想說舊事，我便不問也不聽。但袁遠思是朝廷命官，中間還夾著個李珺，此事我需儘快查明，纔好向皇兄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