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華燈初上[第1頁/共6頁]

“數千毒針齊發，誰能躲得過。”柳纖纖說完又道，“雲門主，你明天那裡都不準去了，就待在廚房裡，好好教玉嬸用暗器匣，不然這類事再多來幾次，怕是整座賞雪閣都要塌。”

雲倚風感喟：“看來今後這段日子，怕也求不到一個安生。”

“嗯。”雲倚風在火上烤了烤手，“氣候可真冷。”

積雪反射月光, 夜晚也敞亮。

季燕然茫然和他對視：“……”

金煥眼尖，上前一把拽過玉嬸的胳膊，扯下了她的皮腕套。

玉嬸剛幸虧此時端著菜盤出去，忍不住插嘴：“不如大師搬到一起住吧，也好相互照顧。”

季燕然走進院門，被這副狂野尊容驚得一愣。

縹緲峰本當場勢高險，再加上地凍天寒，即便是武林妙手，攀爬起來也得費些工夫。行至途中，季燕然打趣：“不去看看前麵那位柳女人？”

真有蹊蹺，或者……故弄玄虛？

“養鬼？”柳纖纖聽完柳眉倒豎，拍桌怒道，“姓嶽的瘋了吧！”

“病了恰好，說不定能以毒攻毒呢。”雲倚風也不知從那裡摸出一根玉釵，把頭髮歸攏整齊，“昨夜冇動靜？”

白玉塔四周掛著啞鈴，看起來還很新，上頭雕鏤密匝斑紋，不是常見的芙蓉瑞獸，而是近似於骷髏的詭異圖騰。

雲倚風：“……”

季燕然道：“你冷嗎？”

雲倚風問：“宮裡有高超的太醫嗎？”

但是還冇等他有所行動，卻又及時想起來，本身堂堂一個大梁兵馬統帥，在暗探之夜滿雪裡跑著抓貂……傳出去丟人。

“王謝少俠何其多，女人何必選我這多病之人。”雲倚風苦口婆心，一邊說話一邊捂住胸口，看架式又要開端咳。一旁的季燕然從速抖開大氅，將他囫圇裹住塞進了馬車裡。

“她叫柳纖纖，是溯洄宮弟子，不是甚麼文弱女人。”雲倚風道，“我與她上回見麵時，不過點頭之交。”

“昨晚就一夜冇睡, 熬得住嗎？”雲倚風皺眉，“你千萬彆暈在外頭, 還要我往回背。”

飯廳裡再度氛圍詭異，玉嬸不安道：“是我多嘴了。”

“上山時冇帶多少暗器，這個最好用。”雲倚風對峙，將腕套接過來道，“待我重新裝好毒針，早晨再送來給嬸嬸。”

可惜老吳不在身邊，不然還能問一問。

因而季燕然無端就想起了“賞心好看”四個字。

玉嬸尚未答話，柳纖纖先在旁苦了臉：“不是吧，另有下回？這構造看著忒嚇人，嬸嬸又不會用，雲門主就不能重新找個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