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番外：疑是故人來[第2頁/共8頁]

餐食是清爽的應季小菜，另有竹筒烹煮的臘肉飯，一口咬下去時，又濃又香糯。滿院都是花香，滿城也是花香，夜燈初上時，兩人手牽手出了堆棧，去河邊散心消食，好巧不巧，就又碰到了先前阿誰小娃娃。

到了外頭大街上，可就越熱烈了。標緻的女人們穿戴最好的裙子，站在一起時，哪怕甚麼都不做，隻嘰嘰喳喳說談笑笑，也是一副極美的畫。更何況她們還能歌善舞，手中捧著一碗迎客酒奉上前，雲倚風隻喝了兩碗，便已經有些暈暈乎乎，膝蓋發軟。

“這麼早嗎？”雲倚風心仍在“砰砰”跳著，將臉埋在他胸前，“天都還冇亮呢。”

他腔調一本端莊，說完以後，便蹦蹦跳跳跑回了家。雲倚風摩挲著掌心胡蝶，道：“雕工倒是邃密，料子也罕見。”

雲倚風帶著鼻音答一句：“好。”

季燕然非常遺憾，不過還冇等他頒發定見，便已經被拉出了房間。

季燕然聞言，小聲逗趣：“那我們今晚也掛上，歲歲合歡。”

雲門主答曰，百姓太凶。

堂堂王爺，白日宣淫成何體統，乾閒事要緊。

輕紗一層一層垂下來，本來就暗淡的燭光，更被遮得微小不成見。在一片令人放鬆的黑暗中，雲倚風握住他的衣袖，睡得更加安穩苦澀了。季燕然憐他比來一向在趕路，原想睡到中午複興床，誰知翌日天賦微微發亮，便已有一聲震耳欲聾的鑼鼓響了起來。雲倚風自夢中被驚醒，本能地便去摸枕下飛鸞劍，卻反被拉入一個暖和的度量，季燕然在他背上悄悄撫著，低聲安撫：“冇事，是戲水節開端了。”

季燕然轉過身，冷冷一眼掃疇昔，瞪得不利鸚鵡脖子一縮，蔫蔫踱走了。

大船緩緩駛離岸邊，遠處模糊有沙啞高亢的歌聲傳開。

蕭王殿下隨口問：“吃完以後呢？”

觀潮城有山有河又靠海，常日裡就熱烈，戲水節時更熱烈，小館子裡擠得到處都是人，莫說是酸辣魚了，就連酸辣麵也冇混到一碗。最後還是蕭王殿下親身擠進人群，買了一把烤串，用不著名的香料葉子包著，一咬一嘴香。

“趕上了戲水節。”季燕然笑道,“我也是昨日剛曉得,估摸城裡得熱烈上一陣子了，你若想平靜，我們就住在郊野小村。”

“天南海北，王爺少說也已占了十幾處屋宅。”雲倚風靠在他肩頭，笑道，“將來真籌算本地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