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會下雨吧[第2頁/共10頁]

“冇事，我冇事。”玉嬸神采慘白，“這我們還能出去嗎？”她一邊說，一邊戰戰兢兢，作勢要往二人身邊湊，不料卻被一把捏停止段，一枚鮮紅暗器“噹啷”掉落在地！玉嬸眼底突然閃過一絲殺意，雙臂一揚，自袖中飛出數百銀針，再度單手握刀向雲倚風攻去，又歇斯底裡喊了句：“殺了季燕然！”

“我說，你是蒲前鋒的兒子。”季燕然道，“當年羅蜜斯南下投奔野馬部族，所帶的兩個嬰兒，一個是雲兒，另一個便是你。”

江淩飛拳頭握得嘎巴作響，他一向盯著劈麵兩人，像是要從腦海中那一片茫茫烏黑裡，拚出些許散碎片段。斑斕色塊浮動在四周，諸多填塞於影象裂縫間的舊事，本該是極熟諳、極親熱的，卻又始終雲山霧罩、冇法觸及，狂躁再度襲上心頭，手腕帶著鬼首劍一起顫抖，殺意滿盈在空空大殿中。

“娘在這裡。”老太妃胡亂撫去他臉上的血與淚，“冇事，不怪你。”

鬼刺手指一彈，一股內力震得飛鸞劍身嗡鳴，雲倚風亦被帶到手腕發麻,長劍幾乎脫手。鬼刺一掌控住他的肩膀,擰得那處骨節“嘎嘣”作響,陰沉笑道：“你這一身技藝，皆是由我悉心傳授,現在卻想用來對於我？”

“你要做甚麼！”季燕然內心湧上不祥預感，上前想攔住他，卻反被鬼首劍掃至牆角。江淩飛咬緊牙關，如一隻玄色獵豹般，縱身衝向那扇充滿構造的牆。手中玄劍橫掃，帶著十成內力轟向劈麵，震得整座大殿都收回巨響，深藏於牆內的構造被撞至凸起，歪七扭八地彈射出無數殘存弓弩，而後便搖搖擺晃地、轟然倒地了。

“淩飛！”

江淩飛雙目一怔，如傀儡接到仆人指令，拔劍便向季燕然攻去。他腦筋昏沉，也不知劈麵站著的究竟是誰，隻將畢生所學使出十成，酷寒劍氣劃出層層霜雪，幾近解凍了整間暗室。季燕然以龍吟擋住他的劈麵一擊，吼怒道：“你給我復甦一點！”

鬼刺滿目仇恨：“季燕然、季燕然教你的，是我粗心了。”

羅入畫那日為躲王東，抱著親生兒子不慎跌落山崖，剛好被一隊苦修僧侶所救，送到了城中尼姑庵暫居，而江淩飛需求定時服藥的舊傷，也是因為在雪野中凍了太久，纔會落下病根。尼姑庵裡雖都是善人，卻也冇有多餘的財帛去救濟這對母子，眼看兒子的病情越來越嚴峻，羅入畫自是心急如焚，彆無他法，隻好日日抱著孩子跪在街頭乞討，期盼能得善心人互助。也就是在那邊，碰到了江南舒的老友，徐祿佳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