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象群來了[第1頁/共4頁]

“我也就隨口一說，你聽聽便是。”季燕然道，“天也快亮了，去睡一陣。”

“謝家雖不像你的父親，是赫赫馳名的忠臣良將，卻也為大梁儘忠職守，鞠躬儘瘁數十年。”謝含煙道，“隻是厥後位高權重，讓先帝心生顧忌，再加上皇後母家趁機教唆，他便尋了個通敵的藉口，絞殺了謝氏滿門。這些血跡斑斑的書畫，便是你外祖通敵的證據，你信嗎，信他隻為這幾幅書畫，就投敵了？”

那麼題目就又回到了原點，若野馬部族的財產與雀氏古國、與盧廣原皆無乾係，那究竟是從哪撈來的？

昏黃地宮內，謝含煙道：“統統這些，是你的外祖遺留下的。”

廚子換成了軍中夥伕，三餐也由經心烹製換成隻求粗飽，雲倚風吃得腮幫子生疼，嘴裡叼著半塊果子，手中仍在翻看一摞發黃帳本。盧廣原安撫西南流民，畢竟已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期間光是府衙就搬家了兩次，各種文書更是丟失無數，不過就找到的這寥寥幾本來看，賬目是冇題目的。

“我在想當年的事。”季燕然道，“三十餘年前，恰是西南賣官成風，四野動亂之時。野馬部族也是因為不堪忍耐費事與剝削，纔會隱入深山淪為流匪。”

“我曾經是想過同蕭王合作的，隻要皇位上不是那妒婦的兒子，隻要不是姓李的人，我乃至連季燕然都能接管。”謝含煙微閉雙目，“隻是他不肯，白白錯過機遇，也怪不得旁人。”

玉嬸也端著早餐過來，笑道：“另有這千層玉蓉餅，也是雲門主叮嚀要做的，說是王爺比來上火，飲食得平淡，再想吃酸辣也不準。”她穿一身粗布藍衣，開朗利索，與大梁數千數萬農家大嬸一樣，實在看不出任何非常。但雷三與芙兒失落已成究竟，季燕然還是多留了幾用心，問道：“雷三佳耦二人，現在該當已經在滇花城中安設下了，嬸嬸想不想與他們團聚？”

地蜈蚣聞言炸道：“我那都是盜竊江湖門派――”

侍衛甲恨鐵不成鋼，王爺看和你看，那能是一回事嗎？王爺還能去牽雲門主的手，不然你也去嚐嚐？

地蜈蚣孤身突入臘木林,細算起來,已是三十餘年前的事了。當時他僅靠幾個上古傳說,一張不知真假、破襤褸爛的雀氏古國圖，便當真摸進了地宮,也算是天賦驚人。隻是現在那古國輿圖早已不知遺至那邊,地蜈蚣滿臉假笑道：“那也實在找不到啊，早都忘了,雲門主不如放了我吧。”

“行啊。”雲倚風輕飄飄一句，“既不肯留下幫手，那便去官府投案自首，下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