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軍令虎符[第3頁/共4頁]

雲倚風泡來熱茶，又將燭火撥得更亮了些。

金滿林忸捏道：“數年前，我一時鬼迷心竅，的確試著養了血宅與陰鬼，還為此、為此殺了一個無辜的人。”

雲倚風指指遠處：“金滿林當真被你念來了。”

金滿林聞言一怔，他還是頭回被人詰問為何不肯殺人放火，隻好硬著頭皮答道：“因為我尚存一線知己。”

大門口並冇有人，身後倒是刮來一道淩厲疾風。季燕然單手握住他的肩膀，剛想將人製在懷裡，雲倚風卻已經屈腿踢了過來，打法又地痞又凶悍，專攻陷三路，惦記取王爺的靴子值錢，理直氣壯踩了能有七八下。

“天然值錢。”季燕然道，“這是漠北軍的軍令虎符，憑它便能調兵遣將。”

季燕然腦仁子嗡嗡響，伸手拍拍桌子：“彆鬨，快還我。”

季燕然嘴角一抽：“想得還挺美。”

真行。

還挺對勁。

金滿林點頭：“人間會無緣無端殺人的，隻要殺手。”

“虎符還我！”

“你如何看？”季燕然問，手在他背上輕撫順氣。

“說不通啊。”季燕然站在雲倚風身後，“大師都是被嶽名威騙上來的，若他想殺，隻要在賞雪閣中充滿轟天雷，那裡另有你我的活路，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如何了？”季燕然問。

氛圍難堪，雲倚風摸索：“金掌門不會是信過吧？”

門外北風“嗚嗚”地吹。

“不。”雲倚風回身往閣房走。

季燕然身上並無值錢物什，但見他眼底帶笑，便不管如何也不想落下風，最後乾脆褪下黑玉扳指放到他掌心：“說。”

雲倚風提示：“向風雨門買動靜，是要付銀子的。”

他掂了掂手中扳指，又對著燭火細看：“透翠帶虎紋，這但是值錢貨。”

彆人記武功秘笈，他記雞毛蒜皮。

氛圍再度變得死寂。

而在大梁諸多書商店子裡，關於蕭王殿下的傳說遠不止於此，除了戰馬化麒麟，長刀變猛虎，另有狐狸報恩、沙蚌吐珠，以及兵戈打到一半，天上俄然就飄下一群仙女，帶領大梁將士變荒涼為綠洲，同心合力種田擔水，種完蟠桃種高粱，一年更比一年強――固然情節走向稍顯迷離，但無妨，百姓就愛看仙女下凡。

雲倚風微微一愣，轉頭。

季燕然清嗓子：“就冇有正端莊經講我是如何廝殺疆場，所向披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