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落雷[第2頁/共4頁]

目睹四下無人，林書山喃喃道：“這但是寫給我看了。”悠然踱步進入，叫道：“小二，上好酒！”好久冇人應對，四下看去，卻見屋內雖大，中心隻零散擺著幾張酒桌，浮泛洞無一人。一陣冷風吹來，林書山不由一顫，心想：“店小二不知跑哪兒去了？”又叫道：“有人在嗎？”仍然冇有人迴應。

林書山笑道：“今晚就算了。我打一壺酒就走。”

那老者道：“深夜來尋酒喝，必然是豪傑。來來來，坐坐坐。與老子下先喝上幾壇酒，助掃興。”笑聲粗狂，一顆金牙外露，閃閃發光，格外惹人諦視。

那老者迎著林書山古怪的目光，俄然哈哈大笑，道：“老夫就是這家旅店的掌櫃。既然深夜來打酒了，那就先坐坐吧。”待林書山坐下，客客氣氣道：“小客長，要甚麼菜？”林書山心想：“客長便客長，為何多加一個‘小’字。”嘿嘿笑道：“我是來打酒的，菜就……就不需求了。”老者“哦”了一聲，往樓上喊道：“來人，上酒！”樓上一個嬌滴滴的女聲立時應道：“來啦，頓時來啦。”

林書山哪想到林四六俄然發怒？不由給他唬了一挑，卻爭道：“爺爺，莫非我說得不對嗎？”林四六道：“‘集合奇兵，直出雷都，決勝於千裡以外……’哼，敵強我弱，談何北上？紙上談兵，誇誇其談。把戰役看得如同小孩子過家家普通。哼，虧你寫得出來。”林書山辯道：“我在想，我們應當主動反擊……”林四六臉一沉，冷聲道：“彆說了。兵戈的事，你少摻雜。”紙張觸及燈火，騰起火焰，化為灰燼。

這日深夜，林家書屋內窗前，一盞如豆大的火光搖擺，披收回淡黃色的光芒。月色昏黃的夜晚，四下一片沉寂。

連走了一盞茶的工夫，卻不知到了那邊。隻見衚衕絕頂，一處慘白燈光透出，酒旗挑起，無風主動，甚為奇特。林書山大感迷惑：“冷巷僻靜無人，合法宵禁之時，哪有客人？這戶酒家可真奇特。我倒要看看掌櫃何許人，趁便給爺爺捎一壺美酒也是大妙。”主張已定，走近一看，但見門前右邊玄色木板上恍惚地寫著“買酒請進”三個寥寥草草的大紅字。墨跡未乾，明顯剛寫不久。

林四六按劍膝上，柔聲說道：“劍能傷人，亦能傷己。爺爺不但願你捲入刀光劍影般的紛爭當中。”目光如炬，持劍走出，穿太小院子，徑直出了大門。

林書山連續月餘不能安睡，眼看來歲開春就要上京測驗，手捧著正宗招考文籍，心機卻全然不在其上。玉佩一丟，林書山悶悶不樂，愁眉舒展。想著離家追回玉佩，卻不敢惹爺爺擔憂，盤桓不決。心中想著：“玉佩因我被奪，該由我奪回。”是以也不將玉佩被奪一事奉告林四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