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書生[第1頁/共5頁]

林書山見她清爽敬愛，心下一動，又想著她一個女孩子獨安閒山野裡走動，感覺奇特，怔怔地看著她，問道：“你……是你給我紅果？”

白鬚老者慍道：“一派胡言亂語。如不能高中，休怪我攆你出門。”

四下溫馨，山腰處密林裡俄然傳出一個稚嫩的聲音：“爺爺，從速！彆讓兔子跑掉了！”一株參天古樹下轉出了一名年約十七八歲的清秀少年，彎弓拉箭。一枝利箭射出，卻正中劈麵的一棵山鬆。草叢搖擺，野兔早已跑得無影無蹤。

白鬚老者不樂道：“你得練筆而不是練弓。”

林書山沿著山路下山，尋不找爺爺林四六的身影，深思他必然躲在哪兒烤兔肉吃了。心下來氣，不滿道：“爺爺躲起來烤肉喝酒，隻怕連骨頭都不給我留下了吧。我打的獵物反倒給他奪了去，真是個大傻瓜。”在山林中走了幾圈，肚子咕咕叫，餓得短長。途中趕上一隻野兔、一頭野豬，均射不中，給跑掉了，沉悶不已。心中懶惰，倦意上來，林書山找了一處陰涼通風的樹蔭下，靠著樹乾睡了疇昔。待醒轉過來，已過了三個時候。

白鬚老者喋喋不休道：“讓你好好讀書你不好好讀書，反來射兔子。這下好了，肥嫩的兔子給跑掉了。這可不是第一次了啊！打獵不是你的本事，白白華侈箭矢。”將山鬆上的利箭拔下，收回腰間箭囊裡。

少女悄悄點了點頭，微微一笑，暴露了一對淺淺的酒窩，一雙眸子敞亮動聽，看著林書山。少女低聲喃喃道：“本來是個墨客。”又道：“我的紅果好吃麼？”

少女撲哧一笑，臉上暴露驚奇的神采，高低打量了林書山一番，道：“有得吃就好了，還計算這麼多乾嗎？”

這一箭射得俄然，力道不敷，有所偏差，卻正中了跳動中的灰兔。白鬚老者悄悄心驚。

林書山怒道：“本來你在戲弄我。我不問了，我去找我爺爺。”回身便走。少女嘲笑道：“想問就問，想走就走？”一道青光從其右手食指間激射而出，射入了林書山後背。林書山渾身一陣發麻，轉動不得，叫道：“妖女，你放開我。我跟你無冤無仇。”少女飛身而下，落在林書山麵前，道：“好了，明天我就當了你的先生也無妨。乖門生得聽完先生講授以後，才氣分開嘛。”林書山瞪眼少女一下，目光移向空中。

少年見老者發怒，當即道：“爺爺不要活力，書山怎能孤負爺爺的等候？書山不能不高中，不敢不高中。”眼神飄離時，歡樂著緩慢彎弓拉箭，射了出去。這一箭掠過麵前百步外一隻剛跳出來的灰兔的背部。灰兔受了重傷，一個飛竄，隱入草叢中。少年又驚又喜，心想：“兔子受傷，機不成失。”飛衝而去，朝著長草閒逛處連連射出三箭。三箭不中，灰兔驚跳而起，一躍跳出一丈以外。少年正氣惱中，忽見灰兔要逃，倉猝射出一箭，正中灰兔腹部。飛箭有力，灰兔受傷未死，一動不動。少年大喜，撿起了灰兔，叫道：“爺爺，這回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