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初露端倪[第2頁/共4頁]

“菀兒，你醒了？”淩青菀的床前，坐了位男人。看到她展開眼睛，男人就欣喜出聲道。

對於胞兄，她也有種記不起來的錯覺。

淩青菀被丫環攙扶著半坐起來，懵懵懂懂點頭。

她有個哥哥，她哥哥很疼她，這點淩青菀記得非常清楚。

母親四十韶華，白淨臉頰添了光陰的紋路，溫婉貞靜。但是，她雙瞳如墨，清澈好像少女，儘是聰明。

他聲音溫軟，眼睛卻精亮，盯著淩青菀看，想從她臉上找到蛛絲馬跡。

“冇事。”大哥瞧見了她蹙眉，笑著安慰她，“藥並不難喝。大哥給你買了蜜餞，喝完了就吃，可好？”

“頭還疼嗎？”母親問。

沉吟一瞬，他用若無其事的口氣，問淩青菀：“菀兒，娘說你昨夜鬨著要找mm。是哪個mm？”

男人立馬展顏淺笑，並且上前摸了摸她的額頭，道：“已經退燒了。好點了麼，頭還疼嗎？”

她昏昏沉沉的。

牆角蛩吟切切。

再次醒來，渾身是汗，心身怠倦。

母親明天就是陪著二姑母和她婆婆去拜佛的。

踏枝回聲，幫她撩起了床幔。

她穿戴寶藍色十樣錦妝花褙子，月紅色挑線裙子，肩頭削瘦薄弱。

小小的恍忽從她心頭一閃而過，她聽到了哥哥笑著道：“多大人了，還要撒嬌......”

是夜，秋月如媚，清澈的月華轉過了雕欄，在窗外灑下清輝。

而後，母親和大哥坐在她床前，和她說了好些話。

淩青菀抱病這些日子，老是頭疼欲裂。

她輕覆羽睫，把情感掩蔽住。

獨一記得的，是夢裡有個柔滑的聲音，歇斯底裡的哭喊著她：“姐姐，姐姐！”

夢裡的統統，彷彿蒙了一層黑紗，幽黯、冷寂、影影綽綽的，甚麼都看不清楚。

瓊華凝集在屋簷下那盆丹桂樹上，花瓣被溶溶的月色沐浴，好像一段純潔又遠久的影象，不語婷婷。

她卻說不出任何話來。

親家夫人，是指二姑母的婆婆。

屋子裡隻剩下兄妹倆，一刹時沉寂如水。

“那便好。”淩青城欣喜道。

那是她母親，她記得。

大夫也說要漸漸調度，頭不疼了，病就差未幾病癒了。

又出去一個丫環，和踏枝差未幾的年紀，拿了一碟子蜜餞給淩青菀。

淩青菀眼眸沉了沉，不明以是。

“......也是不巧。親家夫人阿誰丫環，真是個孩子。”母親說到了明天拜佛，就提到了明天碰到的一件驚心動魄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