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隻願那少女能夠快活明媚[第2頁/共3頁]

十五年後。

“你這丫頭，還真是欠清算了。”婦人放下雞蛋，抓起掃帚就朝著葉安歌揮動而去。

三求聖女，使我族人不再飽受淩辱之苦。”

不遠處的小板屋裡，一名穿戴粗衣麻布的婦人跪倒在地，在她的麵前擺著的是一張小小的木桌，可那木桌上倒是燃著兩支紅色的蠟燭，燭光悠悠，婦人的臉龐在燭光中明顯又滅滅，看不太逼真。

婦人聞言立即掐了她一把，道：“你這話讓你爹聞聲，他可少不了揍你一頓，這點胭脂是咱葉家世世代代的傳統，可容不得你胡說。”

兩人說話間，已經走到了屋裡，屋裡的桌子上早就已經擺上了一小碟的胭脂，是孃親去了十裡山外采的映山紅，然後搗碎成漿，一點兒一點兒濾出汁液後曬乾製成的，葉安歌靈巧地立在炕前，看著孃親將那胭脂用水化開，筆尖輕柔劃過，在她的額間留下紅紅一點。

“你這死丫頭，永久冇個正形。”

聞言，婦人轉過甚來，滿臉淚汙，看著本身稚嫩年幼的孩子，倒是一把將他攬進本身的懷中，抽泣道：“我的兒子，我的好兒子……你這麼小便如此懂事，若你父親還活著，定然欣喜有加……但是，但是，現在隻剩下我們孤兒寡母，剩下的路實在是太難了，孃親捨不得……如何捨得讓你孤身揹負那麼多啊……”

悠遠的府邸當中，牆上掛著的一幅絹畫俄然無風主動，絹畫上的亭亭女子彷彿有了生命力普通，更加奧秘莫測，而在她的額間也有一抹奇特詭異的紅色印記，而這統統還冇有人發明……

深夜，萬籟俱寂，隻要幾聲蟬鳴在夜空中不知倦怠地響著，卻把四周的統統襯得更加清幽。

“一求聖女，佑我族人。

那婦人身邊站著一名粉雕玉琢的孩童，看模樣不過五歲的模樣，可臉上竟有著大人纔有的成熟與沉著，看那婦人一向叩拜，他終是忍不住悄悄拉了拉她的衣袖，稚聲稚氣地開口道：“孃親，你不是國土和族人都應當由我去保護嗎？你如何要叩拜這女子呢？孃親……”

那孩童尚且年幼，肩膀肥胖，現在被婦人緊緊抱著，渾身高低都被勒得變了色彩，疼得他有些喘不過氣來，但是他一聲未吭，眨巴著雙眼，微微偏頭看向牆上的少女畫像，不由自主地小聲呢喃：“可如果將統統都交給她來揹負，她不是變得和孩兒普通模樣了麼……”

婦人跪在案前，不斷地朝著絹畫叩拜，甫一昂首，竟是淚流滿麵，而她額前早已磕破，一滴鮮血順著她的臉頰緩緩滑落，留下一道奧秘鬼怪的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