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曇梨香[第1頁/共2頁]

“本來是不敢開價。”江子笙這才鬆了口氣，她還覺得玄朝的繡藝已經空前絕後了呢。

江子笙垂眸，掩去此中的諷刺：“哦，我看那香非常貴重，便想省著點漸漸用。”

“奶孃，你吃。”江子笙將另一個窩窩頭放到奶孃手裡。

江子笙換上了一件還算得體的淡藍色衣裙，又帶上了麵紗，確認冇人跟蹤纔跟著奶孃從後門出去。

“蜜斯，我不餓。”奶孃趕緊把窩窩頭放進了碗裡。

康姨娘說著說著便落起淚來，用著帕子掩著麵龐，一副好不悲傷的模樣。

王姨娘，這份情麵我江子笙記著了。

“姨娘既然看過了，那便走吧，小院粗陋，怕是怠慢了姨娘。”

見奶孃拿起那窩窩頭，江子笙才重新暴露笑來。

“姨娘如果無事的話就走吧，我身材困頓，有些乏了。”

想來是那掌櫃要跟她談買賣。

“康氏見過大蜜斯，昨日聽二蜜斯說大蜜斯已經醒轉，看你身材不好，便本日纔過來看望，身材可另有哪些不適？”一個貴婦人打扮的女人走了出去，看著江子笙暴露馴良的笑容，眼裡帶著些許摸索。

江子笙趕緊倒了杯水遞給奶孃，微淺笑道，“喝口水，漸漸說。”

一出院子江彩嵐便跟了過來，孔殷地問道，“娘，阿誰江子笙，你有冇有狠狠地經驗一頓？”

康姨娘眼底閃過一絲異色，深深地看了兩眼江子笙才轉成分開。

才坐下不久奶孃便返來了，眼底是掩不住的欣喜，“蜜斯，蜜斯……”

第二天一大早，奶孃便拿動手帕去街上賣。

江子笙靠在院門後，看著康姨娘母女越走越遠，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回身回到屋裡。

王姨娘，二十有五，煙花女子，入府十數年卻一向無所出，因恪守本分現在服侍在江太夫人身邊，說是姨娘，還不如個一等的丫環。

江子笙看著還在往外冒著熱氣的白開水，聽著門外逐步走近的腳步聲，眉心微微一皺。

“經驗她？”康姨娘頎長的鳳眼仇恨地眯了眯，“這蹄子可不是省油的燈，這幾天你給我消停些，千萬彆出甚麼幺蛾子。”

隻思考了一會，江子笙便點下頭，“好，我們現在就去見那大掌櫃。”

“這是王姨娘拿過來給蜜斯的。”奶孃抹了下眼角的淚，“這王姨娘也是個不幸人啊。”

江子笙看奶孃這模樣不由一陣酸楚，緊緊握住她的手，語氣裡透出一股不成順從的氣勢，“奶孃，吃了它。我向你包管，過了明天，我們的苦日子就到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