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枯心柳 （14）[第1頁/共3頁]

我的彈著點在鬼子的腦袋上晃來晃去，第一顆槍彈打出去以後，鬼子驚駭萬狀，一隻手捂住耳根嗷嗷直叫。鬼子端著長槍警悟的當場轉了一圈，都冇有發明任何可疑的處所。花女人不見了，鬼子本來就焦急上火，這會兒又突發不測，丈二的和尚一下子摸不著腦筋。這時，另一個鬼子朝著枯心柳瞻仰。我一看，機遇來了，我的彈弓拉起，第二發槍彈向彆的一個鬼子的眼睛射去。頃刻間，那鬼子疼得直頓腳，我卻差點樂出聲來。先前的鬼子氣急廢弛，他以為樹上必然有啥構造，或者藏著人，他乾脆將槍口對準枯心柳的樹冠，啪啪的打槍。這下可了不得了，一下子激憤了枯心柳。一個龐大的樹枝回聲倒下，伸出的枝椏盤根錯節，像一把巨傘把兩個鬼子團團覆蓋鄙人麵。跟著樹枝飛流而下的另有雨點般的紅色液體，濺的鬼子滿臉都是。用手一摸，更是血跡斑斑，刹時兩個鬼子彷彿方纔鑽出紅色的染缸。我忍俊不止，同時也迷惑那紅色的液體到底是甚麼。鬼子嚇傻了，現在他們的視野已經恍惚不清。幾近連滾帶爬的奮力擺脫掉樹枝，向著鬼子的炮樓方向跑去。就在那兩個鬼子即將達到炮樓跟下時，內裡的槍聲已經爆響起來。我鑒定進到內裡的八路已經和鬼子交上了火。又過了一會兒，我看到身穿八路禮服的幾小我，抬著一副擔架從炮樓的門口跑出來，把擔架推動了一輛等待在內裡的卡車。一顆炮彈吹著口哨從天而降直奔鬼子的炮樓，隻聽到霹雷一聲巨響，鬼子的炮樓刹時轟塌成了一片廢墟。衝鋒號滴答滴答，劃破了牛家莊上空，早已埋冇在溝壑裡的八路軍叔叔，一躍而起，他們的喊聲震天，很有摧枯拉朽之勢，不敷非常鐘，就結束了戰役。我真的被麵前的統統震驚了，望著這驚險而又壯觀的氣象，我也伴跟著牛家莊出來看熱烈的村民，喝彩騰躍。在打掃疆場的人流中，我終究見到了劉叔，他穿一身八路的衣裳，帽子上鑲嵌著閃閃的紅星。他臉上瀰漫著光輝地笑容，一把把我抱起來扭轉著，在他懷裡我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結壯的感受，乃至我都萌發了跟從他一起走，哪怕走到天眼天涯，和他在一起，和那些馴良可親的八路軍叔叔在一起，我都心甘甘心。整齊的八路軍步隊在我們身邊走過。他拍著我的肩膀，說：“八子，此次你立了大功，快點長大，長大了我再來接你。”我目不轉睛地望著他，一言不發。劉叔擦去我眼角上的一顆淚珠，把他的帽子戴到我頭上，說：“瞧瞧，多麼都雅的小八路。愛哭的孩子可不能當八路哦。”他衝我擺了擺手，回身時擦了一下眼睛，跟上了步隊。我望著劉叔遠去的背影，撫摩著帽子上的紅五星，淚水禁不住恍惚了我的視野。記得，有好久好久的夜晚，我都是抱著劉叔的那頂帽子睡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