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求死不得[第1頁/共2頁]

“在朕這裡向來冇有悔怨二字！”

“聞清羽我奉告你，換血另有最後一次，在這之前，你彆想耍花腔！“

她醒來這日傍晚，黑漆漆的房裡空無一人，宮牆外遠遠傳來聲聲絲竹琴鳴，一派熱烈。

“既然你的孩子已替你贖了罪，那朕便饒你一命。“

她悄悄撫著微微凸起的肚子，嘴角漾開一抹笑。

何必他饒她一命，她早就不想輕易偷生於世了。

太醫領命分開後，聞清羽啞忍的恨，在這一刻終究壓抑不在了。

關照了聞清羽大半年，影衛第一次出聲。那聲音比這寂夜，還清冷幾分。

燕知惜去過沉羽宮數次，每一次她都像一具冇有生命的雕塑木愣愣地坐在房屋一隅，悄悄發楞，藥放涼了，都未看一眼。

是燕知惜在宮中停止賀宴，慶賀溫如雪重獲重生。

“燕知惜，你到底有冇故意呐。”聞清羽雖不肯為燕知惜生孩子，但他的話，還是讓她完整涼透了心。

燕知惜皺眉看著聞清羽，他發明本身越來越看不透這個女人了，這類感受讓他非常憤怒。

“我隻是受命行事。”

聞清羽一動未動，燕知惜氣極之下，卸了她的下巴，將藥水強灌了下去。

她從枕頭底下摸出一片偷偷藏起來的碎瓷片，對著咽喉刺了下去。

聞清羽嗆咳得撕心裂肺，半晌才訥訥地說：“真好，最後一次了。”

“給朕吃藥！”燕知惜憤怒地號令。

人影撿起了瓷片一捏，便化成一把齏粉。

“我到底做錯了甚麼？”她的聲音乾澀沙啞，對著黑暗裡一個黑影要求道：“我現在已經冇有感化了，求你給我一個痛快。”

到時她冇有操縱代價了，燕知惜便不會管她死活。當時鬼域路上，她陪著孩子，也不會孤單了。

她“自在”了，可再也冇走出那間屋子一步。

最後一次換血完成時，溫如雪規複如初，而聞清羽差點再也冇醒過來，整整昏睡了十幾日。

聞清羽眼睛已經哭得紅腫，頭髮混亂地黏在臉上，看上去狼狽不堪，就這麼悄悄一擊，她就耗儘了滿身力量，頹倒在床。

聞清羽的肚子一日日大了起來，人卻瘦得隻剩一把骨頭。

九個月了，她當了九個月的藥人，其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摧辱終究要結束了。

遠處有腳步聲傳來，影衛看了聞清羽一眼，“好好活著，為了你二弟。”

嗬，是啊，燕知惜從始至終內心隻要一人，他對溫如雪有多密意，對她便有多絕情。

燕知惜說得字字果斷斷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