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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皓月不想聽他這一本端莊的教誨，打斷了他的話，“你到現在還感覺我是為了回報嗎？”

她與他熟諳雖也有一些時候了，但卻從未敢多問他的私事。除了當日在峨眉山四周跟他去了那小村落，以及顧丹岩說過的關於如何將他帶回羅浮山的事情以外，藍皓月對他，倒是一無所知。他老是疏離於世人以外，不驚塵煙，不動聲色，彷彿成心偶然地將本身與彆人隔分開來。

“坐著彆動。”他說罷，隨即抽出古劍就站了起來。穿過煙霧的熏燎，他快步衝至石階頂端，此時那裂縫中熱浪滾滾襲來。池青玉屏住呼吸，拈訣揮劍，藍皓月隻見半空中乍現一道寒白若雪的光痕，又聽自他那邊傳來一聲刺耳的劃響，覺得是石板終究被斬斷，不由欣喜萬分地站了起來。

他一愣，隨即硬聲道：“我就是如許想的，你也是！”

“那你可甘心？”藍皓月情不自禁地問了一句，話一出口，又覺悔怨。

藍皓月的手一頓，表情又落到低穀，“甚麼招惹？你說話如何又如許刺耳了？”

他冇有當即回話，藍皓月感覺本身彷彿又在偶然間說錯了話，愣了一下，道：“我隻是想離你近些……”

“往下另有九級石階。”池青玉走到她身邊，帶著她朝下走去。黑暗中，藍皓月甚麼都看不到，隻能順著那竹杖的指引，提心吊膽地一級一級往下挪著。等數到九時，公然站到了高山上。

這簡簡樸單的一句話在藍皓月聽來，竟是又驚又喜，又酸又甜。地窖伸手不見五指，她卻感覺與池青玉的間隔反而更近了一些。她又往他那邊坐了坐，感受他並冇有挪開的意義，便大著膽量伸手去拉了拉他的袍袖。

藍皓月用力呼吸了一下，好讓本身再復甦一點，“你是說，奪夢樓的人又來了？”

“你不出聲，我驚駭。”

藍皓月本來昏昏沉沉的，此時復甦過來，睜眼倒是一片烏黑，呼吸也不暢快，不由驚撥出聲。

陳伯在一邊焦心萬分，催促道：“小道長，你快些帶著女人下去，不然被內裡的人發明就晚了！”

池青玉無法地鬆開手，扶著她讓她倚在牆邊。

池青玉抱著藍皓月站在隧道口，傾耳聽著內裡的動靜，顧丹岩出去後不久，便響起了刀劍交代之聲。

池青玉雖心憂師兄安危，但顧及懷中的藍皓月，隻得謹慎翼翼地走下那道石階。他纔剛走了幾步，便聽得上方一聲沉響，想必是陳伯合上了石磚，急著去前院通傳了。

四周儘是潮濕之氣，他冇法用竹杖探路，故此每一步都走得非常遲緩。好不輕易走完了石階，足下所觸之地極其堅固，他沿著牆壁走了幾步，便感覺懷中的人動了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