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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賀厲掌門接任，燦爛我青城一脈……”呼聲雷動，震得滿山縈迴。

看筆跡清楚是卓羽賢親手謄寫，又兼有掌門印信。世人看了上麵的內容，麵色忽白忽青，個個目瞪口呆。

他驀地一驚，用力擦儘了手，再摸上臉龐。

厲星川侃侃而談，手中印信擺在桌麵，令那幾個不平之人無話可說。

厲星川抱拳道：“不管是誰所做，總之是我青城派的不對，但此事已疇昔多年，現在卓掌門也歸天，但願師太能寬弘大量，不計前嫌。”他又頓了頓，上前一步道，“之前卓掌門指責師太殺了我張兄弟，我也感覺有點果斷，以我來看，從泰他或許是在中了其彆人的暗害，比如奪夢樓……因此才觸發了傷勢，朝晨便暴斃。”

厲星川心境狂亂，倉惶之際推開人群，跌跌撞撞地朝著不遠處的幽潭奔去。他粗心了，唐門聞名的不但是暗器，另有一種便是淬毒之技。

“青玉……”厲星川望著雲海，“或許是，他自知冇法與皓月廝守，便挑選了那條路吧。”

他說完了，屋中還是死寂。隻要山野間風雨淅瀝，野鳥驚飛。

那派中本來也有一些看不慣厲星川擺佈逢源的人，聽了唐寄瑤的話，便或是冷眼旁觀，或是煽風燃燒。

“皓月，我不會怪你。”厲星川坐在床邊，伸手想去摸一摸她的臉頰。本來像個死人似的她，卻俄然驚駭得伸直起來，緊緊地攥著被子，一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床角。

厲星川怔了怔，又抬手摸著本身的臉頰，他的手上還儘是血跡，此時再抹了一把，卻見掌上發黑。

“我們曾攀著鎖鏈想去尋覓……”師太垂目遺憾道，“但你也曉得，捐軀崖乃是萬丈深淵，底下深不成測，即便是我，都冇法下到一半。卻在那絕壁上的古鬆上，找到了這個。”

最後的時候，厲星川顫動手想去掬一捧清泉，以洗去本身汙血，但他的手隻微微觸到一絲清冷，便有力地垂下。

“你想殺我？”厲星川擰眉鄙夷。

厲星川勉強笑著後退，抹著臉上血汙，道：“冇事，冇事，隻是濺到了血罷了……快將夫人帶回房間歇息！”

整張臉已經麻痹無覺，沾手之處，儘是黑血。

了意目睹卓羽賢死在了峨眉，心想即便是他當年殺了峨眉女尼，也算償命抵過，便感喟點頭：“我佛慈悲，死者已矣，我隻是不明白為甚麼唐夫人會和池青玉一起跌下絕壁。皓月像是受了很大刺激，我也問不出究竟……”

藍皓月攥著那布帕中的小小物件，用儘了滿身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