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考個二本算不算[第3頁/共4頁]

“出來吧！我瞥見你們了！”

冇能把安排這出惡作劇的傢夥詐出來，步安氣呼呼撓頭，手上摸到一片布料時，嘴巴俄然大張，麵色變得出色起來。

而他當時描述夢境所寫下的詩句好像天成，詩意耐久不散，天姥山也是以凝集了稠密的靈氣，成為修行寶地。

青山翠竹，輕風薄霧。到處都是密密麻麻、矗立入天的毛竹，唯獨一條石徑取道竹海密林之間，盤曲狹小，遍及青苔，想必不常有人涉足。

因而，凡是冇有火燒眉毛的要緊事，誰也不敢出遠門。

當然，這個故事畢竟過分古怪，即便在天姥書院內部，大多數人還是信賴這隻是一個傳說，以為天姥山聚靈不散是因為曆代修行者在此去世時留下的英魂眷戀書院，以為竹林秘境不過是六合天然造化的陰陽陣眼，不成能有甚麼機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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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浪囊括全部湖麵，恰好避過了小小的涼亭，站在涼亭後的步安也是以躲過了巨浪，隻被衝登陸的水花打濕了褲腿，濺濕了臉龐。他下認識摸了一把臉，內心大喊著：“這他麼才叫弄潮兒！”

水聲垂垂平歇，彷彿潮流退去。不知過了多久，火線竹林裂縫裡漏出粼粼波光。步安快跑幾步，俯身鑽出竹林，隻見一汪湛藍色的大湖橫貫麵前，湖上白霧環繞，恍若瑤池。湖風劈麵吹來，帶著絲絲甜意。

白衣女子大抵也冇想到步安會答得這麼直接，低頭輕笑，抬手遙指東南，道：“快去吧，他們該等得急了。”

仲春裡，有人在越州城外的官道旁見著幾具乾癟死屍，一時候惡鬼噬人的動靜傳得滿城皆知。到了三月，江南道上各州各府都有了近似的傳聞。人們這纔信賴，邪月惡兆不是鬨著玩兒的。

步安照實說道：“步安，步步驚心的步，安之若素的安……”立即又彌補道：“能夠是叫這個名字，但是說不準已經換了。”

以是，對於本年這獨一一名插手春試的墨客，進了竹林秘境就再不出來的怪事，有人獵奇，有人期盼，有人感覺那是在裝神弄鬼……

也有人說：“是不是餓死在裡頭了？”

她安靜地看著步安，既冇有那種被人偷看了神通的氣惱，也冇有因為見到生人而變得驚奇迷惑。

步安麵色變幻，心中閃過無數動機，好一會兒才道：

書院創建之初就立了一個端方。凡是插手入門試的墨客，都要先過竹林秘境這一關，官方說法是感念先賢，但也有人私底下以為這是書院賜下的一樁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