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隻小貓來報恩[第2頁/共4頁]

為了對付提早到了四月初四的春試，步安使出了渾身解數。住在流雲台上的書院學子們，每天都能見到他迎著朝陽大聲朗讀的場麵，敬佩之餘，也有些不解：

“恩公……”女孩兒伏著身子，聲音帶著哭腔。

他走去翻開門，做出送客的模樣。素素卻站在原地，委曲道：“公子要趕我走？”

“公子……”女孩兒的聲音悄悄的，怯怯的，彷彿在步安的心上撓癢癢。她見步安臉上的驚色退去，才漸漸放開手。

儒岱鎮上的商戶上山來送些雜貨，聞聲他磕磕巴巴地揹著《論語》，也會感慨：“看來這天姥書院真恰是式微了。”下山以後，還要拿這一幕來經驗膝下的孩童，說一說“少小不儘力，老邁徒傷悲”的事理。

步安甩手道：“哪有這麼嚴峻，粉身碎骨太誇大。對了，你是頭白貓吧？”

小女孩兒抬開端來看著步安，臉上真的淚水漣漣。她抿著嘴，一副委曲到了頂點的模樣，又點頭哽咽道：“我不能說……”

合上房門，插上門閂，步安點頭自言自語：“說我賜你靈力，我要有那本領，還背個哪門子破書啊！”

素素咬著嘴唇，步安還覺得她是感覺委曲，她卻自責道：“都是素素不好，害得公子這麼辛苦，隻為了對付書院。”

步安笑道：“我開打趣的，白素貞已經另有其妖了。不過你既然喜好，就叫素素吧。”

“這買賣太劃算，我不做都幸虧慌。”步安笑著搖點頭，起家道：“好了，下回一次多弄些果子來，這季候放著也不會壞，免得你來回跑。野兔甚麼的，就先不要了，我忙著背書招考，冇工夫弄來吃。”

素素忍不住去抓逗貓棒的行動，差點把步安萌化了，乃至於看著她孤零零的身影走進赤色月光，消逝在遠處黑暗中，不免歎了口氣。

但這些都間隔步安太悠遠了，隻是他偶爾從書堆中抬出頭時，聽來調劑表情的故事。

步安像踩了彈簧似地今後退去，驚道：“你是妖怪？！”

步安看了看內裡，為莫非：“我也曉得山裡怪嚇人的，可這書院端方大得很，萬一曉得我藏了個妖，說不定連考都不消考，直接就把我轟出了門。你先出去躲躲，等我對付完春試，問清楚了端方再說。”

步安背貼著客舍的牆，恍然大悟道：“怪……怪不得！我曉得你為甚麼往我門口放工具了，我傳聞過，這是貓的報恩。可我到底對你有甚麼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