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伎倆[第2頁/共5頁]

王大姨自以為是會說的，倒是的確能叫褚韶華頂透了肺。特彆褚韶華說話，她還笑悠悠的，你也不曉得她是說氣話要翻臉哪，還是在開打趣，的確叫人看不清摸不透的。王大姨心說，小小年紀就笑麵虎似的，一看就心眼子多，不討人喜好。

你看好了貨，因要的多，伴計就先給扯料子了。褚韶華這裡捏出荷包子裡，掌櫃就先給她算，褚韶華給錢時道，“唉喲，我這裡差一百錢，娘你身上帶錢了嗎？”

此人吧，實在太要強不是甚麼功德。

母女倆帶著東西一起出去，大牛就要接兩人手裡的料子，褚韶華笑，“三大娘買的也很多，大牛哥你等著幫三大娘拿吧。”褚韶華一隻眼就掃著王大姨呢，見王大姨竟要與她們一起出去，褚韶華心下頓時大怒，麵兒上倒是強忍，隻是聲音忍不住舉高了些，“大姨，你的料子付錢了冇呀？”

褚母無法，“我當甚麼事，女孩兒都有這一天，華兒，這是喪事。”

大姨那張喜氣橫飛的臉，她一看就曉得，必是從她娘這裡得了錢的。要說她娘，真是個好人，乾活在前，用飯在後，過日子也儉仆，闔村兒裡說她爹她哥好吃懶做，提到她娘則少有如許的考語。她娘就是有一個弊端，心軟，見不得彆人跟本身哭窮哭慘。她大姨也有一個弊端，遇著人就愛哭窮叫慘，也不知老天爺如何如許的會安排，把此二人安排做了同胞姐妹。韶華懶的說，也不會說，她說的太多了，之前家道好時，她娘就愛行這善心，總覺得會有惡報。這幾年褚家一落千丈，大姨也不如何來了，她娘竟然還冇看出來。自家都要要飯了，還去補助彆人！

褚母道，“是啊。”又說大姐，“大姐，你可不能這麼說話。之前咱家老爺子做買賣的時候，華兒她爹也就是兩身換洗的綢衣裳，打理買賣或是見人時才穿綢的，平時都是穿棉的。”

王燕兒亦是搭腔，“是啊，華兒，讓我娘跟你一道去，多小我，有甚麼事總多個籌議。”

“我又不姓王，就是不忘本也是不忘我們老褚家，跟你們老王家有甚麼乾係。大姨可真是的，您這可真會扯，不曉得的還覺得我姓王哪！”褚韶華聲音既清且脆，“我是跟我爹姓，又不是跟我娘姓，誰遠誰近，這還叫人說麼？我跟桃兒，我們都是姓褚的，三大娘跟我娘，這都是外姓人嫁我們老褚家的，我們都是老褚家人，大姨，您姓王，嫁也嫁的老王家，跟我們老褚家可冇乾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