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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音變色，猛地抬起另一隻手擊向“她”麵門。

葉臨抹上麵上的人皮麵具，暴露本來那永久都掛著幾分不羈笑容的臉，又拆了髮髻，順手綁了綁，將腳往一旁的圓凳上一擱，對她抬抬下巴，笑得詭異，道：“公然，明曄還是想通了，哈……”

阿音呲笑：“這可不好。”

老媼將食盒中的飯菜一一取出，安排上春台。

阿音側臉，看了他一眼。

阿音放下琵琶，站起家，眯著眼看著老媼。

阿音冷聲道：“你幾時混上船來的？”

葉臨附身疇昔，勾著阿音的下巴，道：“啊呀，你是不曉得，我現在的心呐，真是痛地――”他皺著臉，摸著胸口道：“不信你也來摸摸――”

阿音扭頭，收回目光，提起裙裾上了船。

陸源麵色一陣青白，緊緊抿著唇。

她取過琵琶，彈撥一聲，琵琶卻走了調子，本來那日摔脫了音弦，她抬手，收緊了弦柱，又撥一聲，畢竟還不是那調子，她冇有在乎了，隻是彈起一曲好久之前一支歌，那支歌中是少女思慕意中之人。

明曄倒是回身拜彆。

葉臨放下碗筷，聳聳肩道：“我冇曾想你會同明曄一起。”

阿音揉了揉眉心，道：“看夠戲了冇有，出去。”

葉臨歪歪嘴，笑道：“天然想你了嘛。”

阿音看著他皺眉。

陸源冷冷道：“趙王亦是甚有閒情，擅離屬地來江南玩耍。”

阿音用力將他一推，葉臨故作誇大地後退幾步，笑道：“你莫弄出聲，讓他曉得了，可有些不妙。”說著，他還指了指上頭的樓板。

她摸了摸髮髻，冇有任何裝潢，另有些狼藉，手指勾了勾髮絲，卻斷了數根――看動手中長長的斷髮，她皺起了眉，一揚手，髮絲飄出了窗外，浮在水流上，漸漸沉下，漸漸遠去……

阿音被侍女扶著上了馬車，她皺著眉看了眼明曄，明曄卻一臉安靜看向遠方。隨後，車輪聲聲，駛出冷巷，駛過安然橋，駛過鐘鼓樓，駛出城門。

中午將近，有人進門，提來食盒，腳步卻不甚靈動，阿音轉頭，不是那年青的二婢其一，卻一名老媽媽，老媼見她微皺眉看著她，施禮笑著道：“二位小大姐有些不適，不敢遲誤女人用飯，老身便厚顏奉養，還望女人莫指責。”

明曄輕笑：“我的確有些健忘了。”

阿音“哼”了一聲。

“不客氣……總歸，要禮尚來往纔來，若不然，我怎能報答不殺之恩呢？”阿音強忍著劇痛，麵上還是掛著啞忍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