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第1頁/共4頁]

“咳咳、咳咳。”阿音又咳了數聲，她儘力掰開的明曄的手臂，猛地脫開他的衣衫，扔在地上，“明曄！”

“明曄！”

阿音抓著他的衣袖，不住地拭淚，滿目通紅。

阿音也出了車，火光映著她的麵龐，紅彤一片，道：“方纔那波短折鬼是給林中放火的人打保護的。”

周利對明曄的話語從不質疑，就算這火上添火的號令，也立即去履行了。

阿音搖了點頭，“明曄，我留不下，也不能留下，如果……冇有那些舊事，……我做不了一隻不想不問的金絲鳥……”

有人悄悄捏了他一把，道：“瞎扯些甚麼，遲早你這張嘴得縫起來。”

明曄又笑了笑：“這些光陰，你整日一副憂愁的模樣，我都思疑留下你，是不是我錯了，倒是現在，卻有了幾分活力，不若我們多吵吵嘴吧。”

“周利！”明曄猛地大喝，同時，阿音甩出一枚自河中撿來的卵石拋出，周利被擊中穴道，癱軟在地。

他話音未落，四周的林木刹時便揚起一陣沖天的火光。

明曄哼了一聲。

“你何必為我……”阿音皺眉看著他，“我又不是呆傻，不曉得庇護本身。”

明曄點頭：“冇了引火之物，就那些林木，也燒不起來很多了，隻是你還要忍一忍，實在有些嗆人，咳咳！”明曄說著，也連連咳了數聲。

餘下保護從速抬著明曄離了此地，世人疾步奔出火林，火勢還是熊熊，阿音轉頭，方纔他們所站之地，已經完整被捲入火海。

阿音他們所乘的馬車的四匹馬被驚馬踢了，立即癲狂地跳了起來，明曄忙攬著阿音跳上馬車，厲聲道：“殺馬！”

“阿音、咳咳，阿音。”明曄緊緊抱著她，喚道：“很快，很快就好，忍耐半晌就好。”

“阿音……不要走……”明曄看著她點頭，哀痛地笑。

阿音道：“退歸去來不及了。”

明曄緊緊將阿音按在胸前，盯著方纔放火的方向，微微搖了點頭。

阿音細心地替他擦去菸灰和燒壞的衣料，上了一遍藥粉，又洗濯了巾帕。

明曄道：“堆在東南麵，用你們身上的火摺子撲滅，謹慎些，彆讓那些野火燒著了這些柴火。”

明曄將手捏得咯吱直響，嘲笑：“好哇！本來宋振倒是派了個會動腦筋的來。”

阿音皺眉道：“這麼燒下去，莫說未曾被燒死，也要被炊火嗆死了。”

“咳咳。”阿音終究緩了過來，她眯著眼睛看著明曄，道：“香木塵隻需一燃燒星便會平空燃燒，你想用柴火加快燃燒，壓滅野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