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2頁/共6頁]

琴聲越來越小，白少棠直起家來，水袖一甩，倒是最後的姿式，琴聲也變得輕巧很多，一樣的調子，卻帶了些許苦楚。

白少棠在我母切身邊，離我約有十丈遠。我昂首瞧著他，幾日不見，他瘦了很多，臉上有了青色的胡楂，掩了他疇昔的少年稚氣，倒有幾分男人的滄桑了。

說完，沈夜走向了殿後，從殿後登上了舞台。他走到舞台中心，九麵鼓已經環抱白少棠立好，宮人給白少棠捧上了帶著水袖的長袍。白少棠抿了抿嘴，冇多說甚麼。沈夜席地而坐，將琴放到身前，撥弄了琴絃幾下，昂首看向白少棠問：“白少將要甚麼曲子？”

他負手走到台上，宮人們推著九麵鼓從殿後一起小跑而來，就這歇息期間，白少棠朝著陛下拱手道：“陛下，臣欲獻水袖鼓勵於陛下，但缺一琴師相和，鄙人妻主舒大人擅琴，可否請舒大人下台為臣伴奏？也傳我伉儷二人琴瑟調和之嘉話，彰顯陛下仁愛。”

“嗯。”我點了點頭。沈夜低眉垂眼，持續說道：“左排第三個位置，就是上官雲，右排第七十四個位置，是上官林。”

世人應和。白少棠含笑躬身，轉頭看向我，亮晶晶的目光裡滿是高傲。沈夜瞧見了，麵上默不出聲，卻號召了宮人過來，低頭附在宮人耳邊說了甚麼。

他見我看疇昔，悄悄地瞧著我點了點頭。我朝他遙遙地舉杯，他也舉杯，然後……沈夜也舉了杯。

我壓抑住了衝疇昔的打動，由宮人帶路，坐到了高台之上。

跟在如許的舞曲前麵，誰都不免失了色彩。沈夜卻冇有難堪之色，他悄悄地立於舞台之上，雙手籠在袖間，麵龐沉寂。白少棠已經退了下去，沈從不曉得從那裡鑽出來，提著一雙木屐和一塊踏板就上了台。大師竊保私語，不得不說，哪怕冇有長開，沈從的麵貌也是上乘的。沈夜與白少棠的姿色早已為人所知，而沈從的呈現，再一次吸引了世人的視野。

她這話說得太較著，句句都是暗指我在宮宴上呈現這件事於理分歧，我如坐鍼氈，倉猝說道：“這世上的人不管誰出錯，都違逆不了律法，但法理不過乎情麵。臣感念陛下恩德，能辨清是非吵嘴，在還臣明淨之前體恤臣的身子，將臣禁足於宮中療養，陛下仁善，堪比觀音佛陀！”

全場沉寂好久，而後掌聲雷鳴。我從琴鼓之聲中回過神來，陛下亦鼓掌，點頭說道：“白愛卿與蘇愛卿公然都是人中龍鳳，非兩人不敷以得此舞此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