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郎自大

第12章[第2頁/共6頁]

“喂……”他俄然這麼放開我,讓我感覺有些惶恐,他轉過甚來,隔著人群大聲衝我叫喚,“舒城,等一下如果我找到你,你就嫁給我。”

我喜好他甚麼?

“那他找到了嗎?”

走出堆棧的時候,我瞧見街上已經站滿了人,他們都同我們一樣穿戴乞女族衣衫,戴著純白的麵具,口中唸唸有詞,遵循同一個方神馳前走。小鎮中心有座高塔,塔上有一口大鐘,有人在那高塔之上遲緩地、有節拍地、一下一下地撞著古鐘。鐘聲、人聲,一時之間讓我有了一種踏入聖地的錯覺,彷彿離開了俗世塵凡,隻留滿心寧靜。

沈夜拉著我,跟著人流往前漸漸挪動,他也在跟著那些人念著,我聽不懂他念甚麼,便昂首瞧他。

“如何?”沈夜調子裡有了調笑的意味,“你想要?”

“甚麼?”我一時冇反應過來,向來隻要女子娶男人,那裡輪獲得他娶我。

我瞥見他駕著駿馬,白袍墨發在風中飛揚,帶著少年的意氣風騷,像極了我幼年光陰思夜想過的郎君模樣。

我一時說不上來,我想起蘇容卿,他永久都是那樣崇高、冷酷,彷彿天上的明月,哪怕當年落魄之際,仍舊有著貴公子的風采。

我頭一次發明,本來他是如許高的,整整高出我一個半頭,我在他身邊,彷彿孩子一樣瞻仰著他。他彷彿發覺了我的諦視,轉過甚來,在麵具下彎了眉眼。

他的跳舞痛苦而混亂,合著悲慘的音樂和奇特的調子,聽得民氣裡堵得慌。

“是因為我不敷都雅?”

“冇甚麼……”我一時不知該如何答覆。

“軟飯”二字還冇出口,他已經伸手將我從頓時強抱了下來,然後扣住我的頭,堵住了我的嘴。

他果然很俊,哪怕戴著麵具,以一敵三和彆人廝打,仍舊保持著一種崇高文雅的姿勢,仿若在那高台上完成難度極高的跳舞,舉手投足之間,流露著一種令人目炫的斑斕。

“也不是很想……”我有些不美意義,感覺本身的行動彷彿太孩子氣了,“我就是獵奇……”

他精美的麵龐一點點地暴露來,而我竟有一種揭蓋頭的崇高感,心跳得不能自已。那一刻我甚麼都冇想,大楚、女皇、舒家乃至容卿,我都未曾想過,眼裡隻要沈夜那一點點暴露來的容顏,如星的眼,含笑的唇,另有額頂懸著的白玉圓月,在月光映照之下他仿若神明,高不成攀。

“對啊對啊。”對方快速地點頭。我內心立即打起鼓來。身為女人的自負奉告我,被一個男人迎娶,這將是大楚女人最恥辱的事情,用大楚的俗話來講,這叫吃軟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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