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4.教訓[第3頁/共11頁]

至於今後，待他勝利進了仙門，那裡還會要這麼一隻產自雁鳴山這類幾近冇甚麼靈氣的處所的低階妖獸？也太丟人了。

那人不在乎地笑笑：“這哪還記得啊？該當是有次上街時偶然入耳了一耳朵。”

又有一人道：“可看他穿戴奇特，並不像……”

陶澤安表情愉悅地逛了一圈，買了很多雞零狗碎，有按一下就蹦兩蹦的木頭青蛙，栩栩如生的蘆葦螞蚱，憨態可掬的小泥人兒等等，全都用個新買的小布兜裝著，籌算一會兒就支出空間給蘿蔔玩。抬目睹到不遠處有個挺大的闤闠，大小攤子密密麻麻，人頭攢動，相稱熱烈，陶澤安嘴裡叼個小糖人兒，興趣勃勃地漫步了疇昔。

他艱钜地翻了個身，周遭已經一個鬼影都見不到了，悄悄地躺了一會兒，十指無認識地收緊，攥了一手腐葉與濕泥，嘴裡微微有血腥味。最開端本能的驚駭疇昔，這會兒全化作了激烈的氣憤。

另一人說：“道友有所不知，這雁鳴山雖不算是甚麼風水寶地，卻也有幾分靈性，偶爾能尋著幾株靈草，仙家是看不上，但會有很多藥農來采掘。山深，進山一趟就呆幾天也是常事。帶個半大孩子幫手，倒也不算奇怪，這怕是個貪玩迷路的。”

那挑起話頭的藥農則實誠地搖點頭：“小的也不敢打包票，隻不過這雁鳴山地氣靈，時不時另有挖到靈草之類的動靜，這靈草四周不都說有猛獸乃至妖獸守著麼？偶爾有不那麼短長的妖獸出冇也不算希奇，隻是我們一行也冇人見過，小的隻是曉得小少爺一向對此感興趣，常日裡彙集了些雜七雜八的傳聞，這會兒穩妥起見提一提……萬一是個欣喜呢？”

小傢夥不成思議地瞪大了眼睛看他，嘴巴張了閉閉了張，最後還是冇能吐出一個字來，憋得滿臉通紅。

陶澤安的直覺一貫頗準，但現在兩眼一爭光，跑也跑不了，隻好儘量忽視他們莫名冒出的模糊防備和殺機，通過之前聽到的隻言片語，主動拋出了他們最體貼的題目：“諸位是在找一頭一人多高、身受重傷的巨狼麼？方纔它俄然呈現，差點冇咬斷我的脖子，又俄然消逝了！喏，你們看那兒有它走動的陳跡和流下的血，這邊就隻剩我逃竄時踩出來的……啊――”

就在他難遭到感覺撐不過下一秒時，這痛苦又忽地不見了。上頭那人冷酷的聲音再次響起：“……毫無修為，未做過假裝，隻是個凡人，不是那封欽幻容的。”

重視到有人當真打量的視野，專注規複靈力的封欽靈敏地展開眼，就看到了阿誰叫做陶澤安的、救過他一命又把他當作燙手山芋扔了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