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玉笛金聲人依舊[第2頁/共3頁]

一覽桑田千萬頃，江山多嬌似畫屏。

“彷彿有一本子，不知是琴譜還是笛子譜。”田冬兒介麵。

陳學海頓了頓持續道：“你也不成沾半點酒氣，若不然——不得靠近。”學海說完頭也不回沖了出去。

陳學海施個禮，雙手接了笛子，上口試音，吹出的聲音鬆、厚、圓、亮，心中讚一聲是把好笛子。

有多少無辜百姓慘遭踐踏哭聲痛，

路險苔滑辟門路，穿溝越嶺迅如風。

柳先生從場子邊站起家來，將一杆竹笛從台後的土牆上摘下來，遞給陳學海。

田冬兒接著說：“對，就是阿誰鄧甚麼的，另有啊前明崇禎年間李闖王也來過的。”

陳學海紅了臉，正窘著，窗外卻一陣子三絃聲，漸漸地又有了琵琶，南梆子，板胡，嗩呐和大鼓的聲音。叮叮，鐺鐺，咚咚咚，熱烈起來了。

“不奉告你——”田冬兒又是一副小女兒的神態。

“這是——？”學海迷惑。

院子裡的樂器聲卻又變了，不再是亂亂一團，而是開端一板一眼地合奏，想來樂手們都已籌辦好了，奏奏幕前曲，嚐嚐曲牌。

滿懷壯誌無所用，穆柯寨悶煞女豪傑。

看這邊烽火滾滾萬戶蕭疏雙目紅。

田冬兒冇去過韓城縣，更冇去過西安城，這話是聽許三說的，便原樣兒說一遍。

“那便成了，我去吹！”

田冬兒細想哪樣叫靠近？不由望著兩支紅燭，羞紅了臉。

“這裡還能請獲得梨園子？”學海感覺這虎頭寨到處都是古怪。

場子俄然歡聲雷動，想是有人上了場，世人一聲喊“好！”聲音雷動，倒把學海嚇了一跳。

柳先生聽得這把笛子，不由又向陳學海望一眼，手向袖中一摸，袖中是一方帕子，是那日從學海身上掉下來的，柳先生便收了去。這帕子所用的緞子初看平常，色彩也素淨，但細看之下經紗和緯紗起碼隔三根紗才交叉一次，竟是官方可貴一見的貢品“大雲緞”。柳徒弟心中一驚，再看本日這少年心性天賦絕非常人。想想這虎頭寨幾十年風雨躲了多少災害，此次即使是在災害逃也是天命使然。隻是不知冬兒這丫頭可否逃過這射中的劫數？柳徒弟想一想本身那早夭的兒子十四，本來從小就看中了冬兒的意義。怎奈現現在十四吹慣的笛子卻握在學海的手裡，可見冥冥之間統統都有定命。台上旦角又唱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