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大赦歸來（二）[第2頁/共3頁]

陌如淇搖點頭，道：“但是她因我放逐是真，吃了七年的苦是真，她喊天不該叫地不靈的無助也是究竟，若不是為了你，隻怕她早已經死了。她情願來水弑閣是為了來見你，而她還情願跟我說話、冇有反目成仇，隻是因為我當年救了你，免了你這麼多年也受那放逐之苦。能夠說，你是他撐過這七年磨難的獨一精力支柱。”

固然不好打攪，但玄明卻忍不住開口道：“你方纔為何不讓我跟暗九解釋清楚。”

陌如淇咬牙切齒道：“七年前，狠心將暗衛或殺或放逐，時隔七年，宇文君彥又把暗衛都召歸去，當我們兄弟姐妹幾個甚麼，呼之則來揮之則去麼？”

陌如淇放動手中的手劄，感喟道：“有甚麼好解釋的呢，本就是我對不起她。不管過程如何，最首要的是成果，事情的成果就是這七年裡，她曆儘磨難，受儘折磨，乃至眼睜睜地看著暗影和暗香死在本身麵前，而禍首禍首――我，卻好好地活著，水弑閣生長強大至此境地，也冇有去救過他們，隻讓他們自生自滅，若非恰逢大赦，隻怕她也要死在漠疆。”

暗九點點頭道：“是的，北宸王密令，召我們重回暗營為其效力！”

冇想到固然麵貌已變，玄明的眼眶刹時就紅了：“暗九，是我，這麼多年你刻苦了！”

幸虧暗九搖了點頭道：“我並冇有奉告他們，他們覺得你和小七都死了。我怕他們流暴露去，給你們惹來殺身之禍。放逐犯人單單是逃竄這一條罪名就已經是極刑，我不能讓任何人找到你。而我也不會再回暗營，因為，我曉得，你必然不會再歸去，我如果回了暗營，就再也見不到你了。”

玄明亦升起怒意，但是卻壓抑下去道：“那暗白和暗夜如何想的，可有留下甚麼話？”

“都疇昔這麼久了，還提做甚麼。我隻要你活著就好。”暗九打斷他，目光如炬。

“但是，當年小七是迫不得已，……”

“如淇，何必這麼說，你明曉得不是如許的。你這七年過的甚麼餬口，我比誰都清楚。而當年你盈盈弱弱，來救我們，固然隻救出我一人，卻差點丟了性命。而這幾年，若非迫不得已，你我二人何至於將他們丟在那邊不管不顧！”

“暗塵！暗九都說了，不提了……”陌如淇雙眸暗淡了下來，心中的愁悶也隻能化作一聲感喟。她早就感遭到了暗九對她的順從和敵意，自她進屋，自始至終隻跟她說過一句話，並且那句話是為了她救暗塵伸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