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疑心關舊事[第1頁/共4頁]

本來她覺得：爺爺是有甚麼事要辦，不便利帶著孩子，才把二人放在這裡的。可現在……難不成是爺爺昨夜返來了嗎？他帶走了阿誰少爺，卻拋下了她……

少年驚詫，嘴唇動了一下，彷彿想說甚麼，可最後溢位來的話倒是：“那樣也冇甚麼不好。女兒家本來也便不宜打打殺殺的，閒坐涼亭，養花逗鳥，才更適宜。”

“他教你讀書認字，學醫采藥？”

教彆的？

應當不會是後者的。阿誰爺爺承諾過要教她製藥之術的！他雖待她不算好，卻從平常行動看得出來，他是個取信的人。他既承諾了她，便不會不守信譽的。

九音此次的腿真的軟了，她摔坐在了地上，半天都站不起來。他們都走了嗎？是一時有了急事？還是……永久都不會再返來？

她感受著那些暖和的落日照在身上的感受，感受著暖和的拜彆，清冷的到臨。玉輪升起的時候，滿潮來了。澎湃的波浪，一重接著一重地撲上海灘。撞到她腳上的岩石時，激起了烏黑的浪花。打得她一頭一臉，滿是水花。

他必然會返來的。她必然能比及他返來的。

她不曉得菩薩是不是真的在那邊，但就算是冇找到菩薩也算，大海是甚麼模樣的？她還真是冇見過呢？

切！九音火了，想罵：養花逗鳥，適宜到和你娘一樣被搶了男人，丟掉性命嗎？她纔不做那麼蠢的女人！可這話她在嘴裡繞了半天，畢竟還是冇對著一個剛死了孃的孩兒說出來。倒是那少年彷彿想到了，頗是難堪。伸手去扯她的衣角，可這剛纔還便宜的小丫頭倒是氣呼呼的直接跺著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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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他是走了嗎？

“喂，聽得見嗎？”

葉靖庭俄然間明白了，從速躬身施禮：“弟子確是葉靖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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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義無反顧地往東走，走過了不知多少座山，淌過了不知多少條河。一個又一個的方國從她的麵前變成了她身後的風景，她卻仍然意誌果斷。在第二年的春季，她終究看到了大海。

九音因與那少年鬨了彆扭，內心不舒暢便也冇睡好。第二天早上又賴了一會兒床。如果常日，院子裡早便該有了動靜。那少年雖出身王室，卻彷彿極其自律。聞雞起舞，入眠便眠。可明天倒是奇了，都日上三竿了結還是冇動靜。莫不是那裡不舒暢吧？九音從速起來，卻發明那少年的房門竟是大敞著。內裡，冇有人？

可她倒是高興極了！

第十八歲春季裡的最後一片葉子終究落下時，九音揹著一個小承擔分開了這個她再也不會返來的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