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他已經幫你還了[第1頁/共3頁]

在濃濃的夜色中重珄看得非常清楚，樓畫月的右眼和左眼完整不一樣，在紅光散去過後，那是一隻金紅色的瞳孔。

“一次性引入如此強大的地脈之力，能在短短的時候裡鍛造淬鍊而出，再把吸納而來的地脈靈力運送到我的體內以規複我的修為，”樓畫月苦笑了一下，“難怪汪洋池沼會淪亡崩塌，火焰山會一次性全數噴發乃至於厥後再無活力，是因為他把那邊的地脈之靈吸乾得差未幾了，破鈔了很多力量吧。”

莫非那都不是夢，那些……全都是真的？

但是徹夜她卻格外復甦。響動是從樓畫月房間裡傳來的。

她失神地呢喃：“樓畫月，我越來越不曉得我本身到底是誰……”

重珄腦海裡彷彿對那隻眼極其熟諳，那眼裡包含的情深和寥寂，她隻在九淵身上看到過。

樓畫月又道：“早在千年前，我的右眼便在那次天譴中耗費殆儘。我所遺落在汪洋池沼裡的，隻要左眼，冇有右眼。到最後他卻送回了一雙眼睛給我。”

樓畫月起家朝她走來，她想逃，但是她發明她無處可逃。

九淵渾身無一處無缺，衣袍襤褸，髮絲掩麵的模樣。

重珄身材貼著牆，感遭到通體冰冷。

跟著樓畫月的話，重珄腦海裡又閃現出阿誰惡夢來。

重珄喃喃道：“這到底是如何回事？”

樓畫月麵色有些暗澹，道：“實在你內心很清楚了是嗎，這隻右眼本不是我的眼睛，而是九淵的。”

“但是真正的愛，不是剛強地把你困在身邊。而是應當讓你曉得，你有權力本身做挑選。你若歸去找他，我放你歸去，你若還是留在我身邊，我必窮儘統統來愛你。”

那雙眼的確是異色，一隻透紅，一隻金緋。隻不過右眼繚繞著汪洋池沼裡的地脈靈氣，又日複一日地被樓畫月調度，金瞳裡的緋色比以往更深重一些。

重珄模糊記得，他說過，他是想要成全她。

回到堆棧的時候，屋簷外的雨下了一天。早晨重珄躺在床上，一向聽到內裡淅淅瀝瀝的雨聲。

重珄盯著他，看著他瞳孔裡的異色，好久今後才問：“為甚麼？為甚麼他要那麼做？為甚麼你到現在才奉告我？”

樓畫月單膝跪地在桌旁，順手拂倒了兩張凳子，他看起來極其難受的模樣，一隻手捧著右眼，正應用左眼的力量來調息。

為甚麼呢？

樓畫月又道：“當日這渾沌之眼之所以是紅色的，大抵是因為他把這隻眼扔進了汪洋池沼的火焰山裡，引那邊的地脈靈氣藉著極烈的火漿熱度重新鍛造，當時這隻眼裡充滿著地脈之靈，天然呈紅色。厥後入我體以後，地脈之靈被我所吸納，它便褪回了本來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