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砂鍋牛尾（二）[第1頁/共3頁]

“很好。”何未染直起背，轉過身對李苦兒道：“好了，不能再勞煩苦兒了，我洗完了。”

何未染一副驚奇的麵孔，道：“那必然是被看到了。”

水燒了很多，浴桶就在李苦兒寢房中的小隔間裡，好幾個來回以後，纔算灌滿。何未染叫李苦兒一起泡，好省些工夫。哪曉得李苦兒害臊了，紅著耳朵硬是不肯：“我家浴桶這麼小，兩小我一起出來多擠啊……何姐姐你先洗吧，水另有很多呢，我再燒一鍋，準是夠的。”說完便噌噌噌逃脫了。

李苦兒刹時感到不知所措，她嚥了咽口水，心咚咚咚的跳得短長，彷彿已經在喉嚨口了。何未染從水裡摸出一條布巾遞給她，笑道：“傻站著做甚麼？放心，一會兒我也幫你擦背，不讓你虧損。”

何未染不明白李苦兒為甚麼會滿臉通紅，暗想該不會是熱過甚了悶的吧。這麼一深思，竟有些過意不去了。不待她開口，李苦兒已反應了過來，忙去拿了沐巾給她，然後將頭方向彆處。

“話是這麼說……”李苦兒給何未染抹著背，一下一下，她的背脊白淨，肌膚美好，從脖頸到肩背，再到水下苗條的雙腿，每一縷線條都透著文雅和崇高。李苦兒的雙手隔著一層巾布，似也能感遭到那具身材的溫度，鼻頭上垂垂沁出汗珠，或許是浴桶裡的水蒸發的熱氣熏在了臉上。她叫本身不要嚴峻，何未染說的對，都是女人，冇甚麼不能看的，理應心如止水。

“啊啊啊！賴皮啊！你要看我腦袋……還……還撓我癢癢乾甚麼……哈哈哈哈！何姐姐你……哈哈哈……欺負人啊！”

何未染說要睡李苦兒家裡去，李苦兒對此感到非常不美意義。固然先前也不是冇去過，但是坐一坐和睡一晚，總歸是不一樣的。內心彆彆扭扭，嘴上吱吱嗚嗚，腳丫子還是老誠懇實的嘛。李苦兒也不曉得為甚麼，回絕的話想說是一句也說不出來，法度還涓滴不拖泥帶水地就將何未染往家裡帶。

何未染偷笑，將茄子丟進豬圈裡，去替李苦兒拿燭台，一個放在院子裡的竹椅上，一個放在灶台上，又隨口道：“如何，昨早晨插了地頭香冇有？”

李苦兒內心擂著鼓，應了聲出來。隔間內，何未染luo著背，一頭青絲攏在脖子一邊，側著臉道：“快來幫我擦背。”

“是嗎？”李苦兒皺眉嘟嘴抱怨阿葵：“這麼壞啊，有功德也不奉告我們，還能不能做親戚了？”話方一出口，阿葵就蔫兒了，花朵和葉片都耷拉著，腰也彎了，逗得兩人樂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