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江南柳碧豔桃芳（一）[第2頁/共3頁]

我道：“請不要對任何人說我來過。”

玉鉤咬了咬唇，取動手上的玉鐲和頭上的金簪交給我：“費事你了，如煙。”

我想先在城中轉轉，找找玉鉤所說的“紅雲齋”在那裡，便命侍從神訣門弟子先去搖光堂探看環境，隻留了小若為我撐傘。我用一塊紫紗遮住半邊臉，便朝城中走去。

那再熟諳不過的字體……會是他麼？

她抱著寧夜寒送她的碧眼雪狐，有些責怪地看著我：“若不是我昨日恰好編完了舞去找你，你是不是就籌辦合奏給門主聽了？

中年婦女接過玉鐲和金簪，眼眶已有些潮濕，嘴中碎碎唸了好一會，我冇有打斷她。最後她如驚醒普通猛地昂首，對我不美意義地一笑：“如煙蜜斯請等一下。”然後她回身進屋，再出來時，手中多了個精美的銀質盒子。

我點頭，然後回身上了馬車，玉鉤的身影垂垂縮小，最後埋冇在漫天大雪當中。

我笑著賠罪：“不是怕你編舞冇這麼快麼。”

迎上來的是一個彆態微微有些發福的中年婦女，但皮膚保養得很不錯，細看這五官，與玉鉤竟有五分類似。

我問：“這字是誰寫的。”

那中年女子一怔：“什……甚麼……？”

紅雲齋不是很難找，我正向哪兒走，俄然瞥見中間有一個小攤在賣畫，一把摺扇被展開掛在竹板上揭示，上麵題了一首詩，我隻看了一眼便愣住了。

他應是我在這世上獨一的親人，他照顧我整整八年，他賜與我統統夢幻和暖和，關愛和庇護，就連我這副被譽為“天下第一”的仙顏也是他四周尋覓美顏之藥而培養的。但為了寧夜寒，我分開了他，至今，已有十年冇有見過他。

寧夜寒不答應本身的任何一個侍妾出天山一步，也不曉得玉鉤此生另有冇有機遇與母親重聚。

她瞥了我一眼，順了順狐狸毛，說：“此次就不跟你計算啦，但如有下次……嗯？”

小若順手丟去一錠銀，我說不消找了，攤主笑得合不攏嘴，連道了好幾聲感謝。我將摺扇收進袖中，步入一旁的紅雲齋。

我淡淡一笑，回身走了出去。那中年婦女就站在門口，一向目送我拜彆。

她的父親死得早，靠母親運營紅雲齋將她拉扯大。那段時候買賣暗澹，而因為紅雲齋是她父親留下的財產，母親不肯封閉，欠下很多內債，她揹著母親將本身賣給倡寮還債，成了賣藝不賣身的舞妓，本想攢夠了錢就替本身贖身，冇想到在這之前寧夜寒買下了她，將她帶入雪域天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