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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兵在椅上坐得腰疼，也困了，乾脆躺在姚喜的床上睡了起來。

先以穩定應萬變吧！冇準明天鄭大運過來找她呢？她剛奉求了鄭大運把她調去徐美人那邊，事若成了鄭大運必定會過來奉告她一聲，到時便能出去了。至於今後如何辦，等出去了再想體例。

“當真？太後是如何曉得的？”明成帝吃驚於此事萬妼一個深宮婦人竟曉得得如許清楚，而他日夜忙於政事卻一無所知。“朕勸太後一句，不要因為與皇後的私怨，給朱家安上莫須有的罪。”

“太後冬眠一年多是為了彙集國丈的罪證？”明成帝冇想到萬妼能有如此耐力。

“那太後曉得國丈盜竊關稅之事有多久了？”明成帝想算算，朱家大抵斂走了大興多少銀子。

“是哀家的。”萬妼又說回朱向昌之事：“向來官商勾搭，官官相護。可惜冇有銀子到不了的處所，大臣們要做贓官，那哀家就給他們送銀子。不管是京官還是處所官，冇幾個潔淨的，哀家手裡都有他們的爛帳，哪年哪月多少貢獻，一筆條記得清清楚楚。”

明成帝也歎著氣：“朕當然記得。東廠孟德來的兒子孟廣深，當年貪扣軍餉之案就是姚和正揭露的。當年姚家落罪，朕也猜想他是被人誣告，惡棍冇有證據能證明姚和正的明淨，隻得將姚家發配南疆。”

“你這是要做甚麼？帶著產業連夜叛逃？”朱向昌感覺縣令未免過分膽小包天，天下都是皇上的，能逃哪兒去？

“你到底揹著朕做了多少違法亂紀的事？”明成帝也笑了。他是真服了萬妼，這的確是黑吃黑啊！

縣令哭喪著個大胖臉：“再借卑職一百個膽量也不敢逃啊！太後孃娘讓卑職明日以內送二十萬兩銀子到宮門口，不然就將此事奉告皇上。”

朱向昌連夜趕到甾縣縣衙，衙門口的燈還亮著。這縣衙前邊兒是公堂，後邊兒是甾縣縣令的宅子。朱向昌來不及等人扶就跳上馬車，腳步倉促地向裡邊兒走去。

“太後最好真的找朕有事。”明成帝想到自個兒寢宮裡躺著等他的美人，內心就是一頓窩火。

萬妼正坐在幾案前拿小花剪給一株山茶修剪枝丫。“皇上坐吧！你們都退下！”萬妼昂首望了眼明成帝，指著炕沿道。

明成帝點點頭：“江南最大的綢莊，與江南織造局合作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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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吧。”萬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