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033[第2頁/共5頁]

明成帝點點頭：“江南最大的綢莊，與江南織造局合作多年。”

“也欺詐了你？”朱向昌真不明白萬妼要這麼多銀子做甚麼，宮裡要甚麼冇有？要這麼多金銀留著陪葬不成？

姚喜摒住呼吸躲在床底，用袖口掩住了鼻子。床下灰塵多, 她怕被嗆得咳出聲來。

門口的衙役是見過國丈爺的，一個從速把門翻開，另一個衝出來向縣令大人報信。

鄭大運是被姚喜敲窗的聲音吵醒的，他在夢裡無數次設想過早上醒來就能看到姚喜，不過夢裡的場景是倆人一起在床上躺著，而不是現在如許，姚喜像幽靈一樣在窗邊站著衝他招手。

萬妼丟著花剪，取出巾子擦了擦手道：“朱向昌與甾縣縣令勾搭，在甾縣渡口采取來往貨船，再通過暗道讓貨色避開稅卡收支京畿。至於甾縣所臨泙河沿路的鈔關，商賈們的貨船打著國丈爺的燈號，暢行無阻，而貢獻朱向昌所費之銀，僅國之賦稅之半。”

“是哀家的。”萬妼又說回朱向昌之事：“向來官商勾搭，官官相護。可惜冇有銀子到不了的處所，大臣們要做贓官，那哀家就給他們送銀子。不管是京官還是處所官，冇幾個潔淨的，哀家手裡都有他們的爛帳，哪年哪月多少貢獻，一筆條記得清清楚楚。”

“太後冬眠一年多是為了彙集國丈的罪證？”明成帝冇想到萬妼能有如此耐力。

“一年多吧。”萬妼笑道。

“當真？太後是如何曉得的？”明成帝吃驚於此事萬妼一個深宮婦人竟曉得得如許清楚，而他日夜忙於政事卻一無所知。“朕勸太後一句，不要因為與皇後的私怨，給朱家安上莫須有的罪。”

明成帝聽得一愣一愣的。

萬妼於他而言，比起後母更像是看著長大的自家丫頭，隻要萬妼不是過分度，他都情願寵著。他也垂垂明白為何先帝爺敢那麼寵萬妼，因為有些女子會寵壞，而萬妼不會，萬妼本來就壞。

可一向窩在床底下也不是體例啊！廖兵如果鐵了心要清算她，必定會死守著屋子。

廖兵已經睡得像死豬普通了，哼哧哼哧地打著呼嚕，姚喜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能把呼嚕打出豬進食的動靜。她也困了但是不敢睡，怕睡著後打呼或者說夢話甚麼的，鬨出大動靜。

萬妼當然不會傻到實話實說，隻是道：“朱向昌是皇上的老丈人，又是國之重臣，哀產業然要謹慎些，不是鐵證如山不敢奉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