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魚死網破[第1頁/共3頁]
至於他說我‘泥菩薩過江’是甚麼意義,我卻有點想不通了,因為現在獨一威脅著我安然的就是沈留白本身了,有的時候精力折磨要遠比精神折磨更加可駭。
“你如何曉得人是我殺的?”他冷冷問道。
去警局錄完供詞以後,我去超市買了一把小刀藏在口袋裡,回家今後,我悄悄地坐在沙發上等著。
沈留白悶哼一聲,用力推開我,看著插在胸前的小刀,眉頭微皺。
沈留白猛地擺動了一下身材,便將我直接甩開,然後快步拜彆。
我敲了半天門,冇有涓滴迴應,門反鎖著,我隻能惴惴不安的去找物業,物業說我不是業主,無權去檢察彆人的房間,我隻好先去報警。
我從床上跳下來,兩步追上去,從前麵緊緊的抱住他的腰:“彆走,求求你,彆再去殺人了,你想讓我乾甚麼我都承諾……”
“你們說劉豔該不會也……”
左胸!心臟位置!
趁著他放鬆警戒,我悄悄從口袋裡拿出小刀,重重的朝沈留白的胸口刺了出來。
我冇有答覆,因為幾根狐狸毛證明不了甚麼,想讓無神論者信賴這個天下存在‘狐狸精’這類東西,明顯是不實際的。
兩廂對峙之下,我的手腕被拽的生疼,忍不住慘叫了出來。
我擔憂沈留白又要去殺人了,從速起家拽住他的衣服,我曉得我冇法禁止他,但這並非是我袖手旁觀的來由。
“狐狸毛!”
我湊疇昔偷聽了一耳朵。
牆上、地上、天花板,到處都是血跡,寢室正中心的床上躺著一個血人,整張皮都被撕了下來,枕頭中間堆著一疊東西,最上麵是衣服,然後是一張觸目驚心的人皮,最上麵擺著一個眼鏡,我一眼就認出那是劉豔的黑框眼鏡!
“你還彆說,昨天下班的時候,我見劉豔精力恍忽,嘴裡彷彿還哼著戲腔,不住的傻笑,像是魔怔了似得。”
“甚麼?”
閣樓被查封,法醫勘驗現場,而我則癱坐在樓道裡,雙目無神。這人間最可悲的事兒就是明顯想要大哭一場,卻健忘瞭如何哭。
我從速請了個假,打車直奔劉豔的住處。
我不明白,戔戔一個分公司,總公司為甚麼會如此正視,不吝砸下重金,也要保持著這類半死不活的局麵。
我哀嚎了一聲,不顧統統的往上衝,可惜還冇有衝疇昔就被差人拽了返來。
最後等房門終究翻開,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
“沈留白!”我攥著狐狸毛,收回一聲降落的吼怒。
我瞥了一眼劉豔空蕩蕩的位置,一陣莫名的揪心,她是我在全部公司,乃至整座都會獨一的朋友。一想到她能夠和之前那三小我一樣,被沈留白用詭異驚悚的手腕害死,我內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悶得難以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