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寂靜深林[第2頁/共3頁]

也不知行了多久，隻覺渾身疲憊，痠痛不已。說來也奇，自申時後本身便再冇進食過，之前還感覺腹中饑餓難當，自從在幽蘭竹樓中喝了幾碗香茶，便再無饑餓之感，也不知花蠶這茶是何物所製，入口香醇，淡而清雅，不但有凝神之效，還能解去腹中饑餓。忽又想起花蠶來，那月蓉仙姿般的模樣彷彿就藏匿在這林子深處，如同形影，卻又融於林中陰暗，觸不成及。那一言一笑，一顰一語，仍清如耳唔，迴盪腦中。正自欣然，一不留意，俄然腳下一絆，一個踉蹌，“嘭”的一聲跌倒在地，竹籠脫手飛出，直向前滾出好遠。這一絆實在不輕，伯勉隻覺從大腿至胳膊一陣劇痛。再去看那竹籠，蓋子已被摔翻在旁，兩隻鬼蛾紛繁撲簌著翅膀，掙紮著撲出籠來，朝高空處飛去。伯勉忙爬起家來，伸手去抓那鬼蛾，那邊還抓獲得，隻見兩道光芒雙雙迴旋升起，來回撲簌，映得四周枯枝秋葉若隱若現。那鬼蛾越飛越高，垂垂消逝在視野當中，現在麵前統統統統都被這暗中吞噬，伯勉看著那獨一兩道垂垂遠去的光芒，倒如同是本身在墜跌普通，隻是不知那邊纔是絕頂，四周靜得冇有任何聲音。伯勉這才體味到，至深的驚駭本來源於這無儘的孤傲與無助。

隻見花蠶微微一笑，道：“公子走後，花蠶心中牽掛，難以入眠，乾脆便於窗邊弄月，豈知見到鬼蛾飛回，憂心公子安危，這才尋來。”

現在伯勉雙目有如初盲，不能視物，忍著疼痛又摸索著前行了一小段間隔，俄然“吱”的一聲，背上裘袍好似被人拉住，也不知是掛了何物。忙回身順著袍子向後摸去，摸到絕頂處隻覺手指被甚麼紮了一下，一陣錐心的疼痛立時傳來，不經“啊”的一聲叫出聲來，想是甚麼帶刺的植物。伯勉漸漸將袍子取下，伸手在裘袍上摸了摸，直摸到那底部兩條長長的口兒，一件好好的裘袍就此被掛得稀爛。伯勉隻覺本日本身如逢災星，禍不但行。花蠶所贈之物，方纔一跤將竹籠跌破，滿身疼痛不說，還失了那鬼蛾，現下這好好一件裘袍，也被掛得如此不堪，的確不利透頂，不經怒道：“賊老天！你如果於我伯勉過不去，便喚些山獅野狼出來將我吃了便是，何必如此折磨。”現在怒由心起，鬱鬱難安，也不象先前那麼驚駭了，乾脆當場躺下歇息。不一會兒，便沉甜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