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可疑的茅老道[第2頁/共4頁]

那人打斷他道：“你做的事就公道？你做的事就對得起祖師爺？他待你我如何，你健忘了？你可也好，就愛做這熱臉貼冷……”

見爺爺出去，茅老道指了指短凳，讓他落座，給他端了碗茶，把拆開了的粉色紙張遞給他道：“我看過了，是楊老哥的筆跡。唉，孽緣啊，孽緣。”

爺爺正聽得雲裡霧裡，突聽那人喝道：“誰！”跟著有短促的腳步聲，向著暗道口這邊傳來。爺爺驚得立馬從地上爬起，也顧不得梳理這段莫名其妙的對話了，拔腿就跑了出去。

爺爺曉得茅老道在摸索本身，內心暗罵他奸猾，不動聲色地擁戴道：“嗯是嗯是，確切可惜。”茅老道從爺爺的臉上看不出涓滴端倪，放下心來，給他又加了些茶水。

爺爺心中嘲笑，也不發作，謊稱另有事，放下茶碗往屋外走。走到門口，他頓了頓，頭也不回地問茅老道：“茅師父，我想問你件事。你……到底幫哪個？”

爺爺聽著茅老道說道：“老弟，適可而止吧。狼披了羊皮還是狼。彆人認不出你，莫非我還看不出來？他射中本有此一劫，你又何需求添把火？”

楊善民瞟了爺爺一眼，指著耷拉著腦袋的茅老道沉聲道：“這牛鼻子比來也不曉得囔個了，不好幸虧山頭呆到，緊到往衛國度跑。昨晚也冇歸去，在人家屋頭坐到，還點燈。”

爺爺見他神采慘白，嘴角有傷，看來之前還捱了頓揍，心中頓時燃起不忿之氣，拍著胸脯大聲道：“我曾保田給茅師父作保，他如果有麼子壞設法，老子跟到他受罰！”眼看楊善民就要發喊，爺爺先發製人，接著道：“畢竟進死人屋頭也算不得事，是不楊主任？”

他吹滅燈籠，悄悄貓到牆角，聞聲裡頭悉悉索索的響動，彷彿隔著牆壁從地底傳來，想著必是茅老道又去了那地下暗道，迂迴到屋後，見後門公然虛掩，便悄悄排闥出來。

“道義？嗬嗬……嗬嗬嗬……”那人嘲笑起來，笑聲竟似有些悲慘。

手劄中多是村支書安撫李雲彩和勸她打胎的話，還承諾將來會給她更多。（茅老道當時隻說了個大抵，厥後爺爺把手劄給奶奶看。奶奶說，村支書那筆調，極儘肉麻露骨之能事，也就難怪李雲彩當時斷念塌地地信他。）

茅老道目光通俗望著屋外，幽幽道：“昨晚我去丁家佳耦舊宅，見到一名故交。可惜曾老弟不在，不然讓他給你說道說道，說不定就省了很多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