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焚屍[第1頁/共4頁]

茅老道開打趣道：“你怕甚麼？我又冇說那是義莊。不過話說返來，如果是宗祠，冇傳聞過還能把棺材帶出來的。這就奇特了……”爺爺見茅老道喃喃自語的，也就冇理他。

茅老道眼睛一亮，拉著他快步往石井方向跑去。爺爺環顧了下四周的環境，閉上眼，憑著影象在石井前的三間土屋間盤桓。過了好一會兒，他這才展開眼，非常必定地指著右手邊貼著門神的土屋道：“是這點。我記到我進了門，這屋頭就變咯。”

兩人各懷苦衷，挨家尋覓陳美鳳的老宅。越往下找，兩人就越心驚：這村莊每戶人家土屋的內堂中心，都擺放著一口緊木棺材，跟他倆先前見到的類似，就彷彿全部村一夜之間人都死絕了，來不及安葬。可如果人都死了，這些棺材是誰擺在這兒的？

爺爺曉得茅老道話裡的意義，挑眉道：“你的意義是，那土屋的還規格達不到大戶人家的標準？”“對。”茅老道點頭道，“除非那屋子，本就不是給活人住的。”

山路彷彿到這裡就消逝了，一大蓬波折攔在他倆和村口那麪灰撲撲的木牌中間。

爺爺從屋裡把門翻開，見茅老道手拿靈牌，衝他點了點頭，內心莫名地衝動。他遵循茅老道的叮嚀，先點了三支香插在香爐裡，見捲菸垂直向上，並冇有向棺材飄去，這才撬開棺材釘，用白燭去化棺蓋與棺身合縫處的黃蠟。然後兩人同時使力，將棺蓋移到一邊。

他放下心來，轉頭問茅老道如何冇看到村莊。茅老道說不急，得沿山澗上遊再走一段。

荒村？爺爺立馬想到出魂時看到的小村落，內心的不安愈加激烈。

山澗水深，兩人不敢冒然下水，隻在岸上扒著灌木叢一腳高一腳低地往上遊走。繞過對岸大山山脊，麵前俄然變得開闊起來。山澗上遊，是個三麵環山，周遭近百米的深潭。

茅老道搖點頭道：“冇見著。同村同姓的人家很多，這裡一定就是陳美鳳的家。”

茅老道望著麵前缺了頂的土屋，那半開的門縫裡還是暴露一截烏黑的棺身，眼神發亮，也不客氣，見窗戶大開，號召爺爺跟著他，從視窗爬了出來。

茅老道覺得他在思疑本身，嘲笑道：“曾老弟可知我何時來的過水村？老道半生流落，居無定所，平生所見不成謂多，也不成謂少。這石磨村，老道也曾有過一麵之緣。”

爺爺問這土屋的屋主為甚麼不把棺材埋了，放在屋裡也不嫌忌諱。

那兒應當就是石磨村。爺爺想著，和茅老道抓緊腳程從山林間繞疇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