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扶乩[第2頁/共4頁]

如果茅老道也像胡二狗那樣出了不測，那他實在於心難安。

爺爺冇等他號令，早將葫蘆裡的黑狗血儘數潑到太奶奶頭上。太奶奶收回一聲淒厲的尖叫，跟著身子一歪，倒在地上。奶奶顧不得驚駭，從速上前去扶她。

兩人包了不化骨，倉促出門。爺爺問茅老道現在去哪兒。茅老道莞爾道：“這話得我問你。”他讓爺爺把出魂的經曆再詳細複述一遍，說線索都在裡頭。

如此過了十幾秒鐘，茅老道和太奶奶的身子俄然跟觸電似的狠惡顫抖起來，跟著“啪”地一聲，桃木落地，兩人垂著腦袋塌著肩膀癱坐在原地，彷彿昏了疇昔。

爺爺站著冇動，他俄然擔憂起茅老道的安危來，畢竟他倆過來也是為了這些枯骨。

屋裡燈冇熄。爺爺隻敲了兩下門，就聞聲奶奶一起小跑地過來開門，明顯她擔憂爺爺出事，一向都冇入眠。爺爺領了茅老道進屋，輕聲問奶奶太奶奶睡了冇。

奶奶想了想說：“彷彿是個村莊，不過我冇傳聞過。哦對咯，阿誰妹幾（女人）叫陳美鳳，彷彿跟爸爸有麼子過節，她說不得讓我們安生，押著爸爸的麼子東西。”

奶奶當真記下，點點頭，把太奶奶扛到床上，去給她接水洗臉。

爺爺不明白他俄然說這話是何企圖，隻隨口哦了一聲。

爺爺不曉得他這話是真的還是隻是為了安撫本身，勉強點點頭，俄然想到一個題目，問茅老道道：“但是我們把骨頭留在這點，代娘（阿姨）囔個辦？”茅老道拍拍他的肩膀，表示兩人出去，回道：“我們辦事要緊。明日一早，你讓楊老哥著人來措置。”

茅老道淺笑道：“記不得就算了，我已經曉得了。你跟我來。”

從胡二狗的遭受來看，彷彿他並冇撈到甚麼好處，反而把命搭出來了。這類通靈體例固然凶惡，但不是冇法規避。如果胡二狗真是這一行的妙手，天然曉得如何自保。不解除他隻是從甚麼處所或者甚麼人丁中得知這類體例――亦或就像茅老道說的，他就是想死。

交代結束，茅老道讓太奶奶和他一同閉上眼睛，凝神細想心中最期盼獲得的答案。他口中唸唸有詞，彷彿在呼喚甚麼人。過了幾秒鐘，爺爺奶奶吃驚地發明，本來握在茅老道和太奶奶手中的桃木開端一點點地往下落，在灰土上漸漸劃動起來，寫了個血紅的“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