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茶與湯[第2頁/共4頁]

我們互看了一眼，張雪昀轉頭問中年婦女苗寨的位置。中年婦女故作躊躇，我們深諳其道，取出三百塊錢給她。中年婦女歡天喜地領了錢，讓我們從旁等候，她賣完提籃裡的雞蛋就帶我們去。我搖點頭，直接將她的提籃拿起道：“帶路吧，雞蛋我全要了。”

我見他麵前的茶盤中恰好有五碗茶，不曉得是他事前算出還是彩姨的丈夫剛纔跟他交代過。茶湯清澈，茶香嫋嫋，彷彿確切是好茶。正自躊躇不決，王曇和於人傑搶先上前，一人一碗喝了個乾脆，還舔著舌頭，一副意猶未儘的模樣，米又想攔都攔不住。

莫非麵前這座毫不起眼的吊腳樓，就是囚禁我爹的暗牢？

等我們都喝完了，老者這才抬開端來，目光在世人身上轉了一圈，最後落到我身上，眼裡精光閃動，悶聲道：“你們不是來喝茶的，也不是來學藝的。你們是來找人的。”

彩姨的丈夫帶著我們從一條幾近發覺不到的山徑往苗寨走去。到了寨口，他先是弓身與端坐在竹椅上的一名老者打號召，跟著用一種我們聽不懂的說話，大聲問著老者甚麼。

“喝。”老者不等他說完，攤掌指著麵前擺開的茶碗，也不來看我們，冷冷地搶道。

我們跟著彩姨到了她家的石板房，見她丈夫正趕著水牛返來，正用一種奇特的眼神盯著我們。彩姨在他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做了個數錢的行動。她丈夫又瞟了我們一眼，坐在石階上，粗著嗓子喊了句甚麼。彩姨解釋說她男人情願幫手，不過師父那兒也需求點見麵禮，今後的話就冇再說。我在內心歎了口氣，又數了五百塊錢給她，她丈夫這才起家。

入口甜美綿軟，過喉清潤回甜，唇齒留香，固然不曉得是哪種紅茶，不過確切是好茶。

我的擔憂不是冇有事理：這裡很能夠就是囚禁我爹的處所，這深藏不漏的老者，難說是不是茅一揚的人，甚或被他們拉攏。苗人善蠱，茶湯當然大要上看毫無異狀，但苗人用蠱，凡是肉眼是看不出來的。連米又都心不足悸，我們這些門外漢更加不成不防。

米又低聲在我們耳邊翻譯道：“他在問師父在哪兒。”

商討已定，張雪昀與跛唐自行分開。我們五個年青人還是跟著彩姨的丈夫，從寨口幾近走到寨尾，這纔在一座吊腳樓前停下。彩姨的丈夫先出來通報，過了兩三分鐘，這纔有個穿戴花裙子的十三四歲的女孩子出門對我們道：“阿公喊你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