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明珠失色[第2頁/共3頁]

熊熊烈火，可謂真正的杯水車薪。

“不可！”蕭母一把拉住荊詞。

“去潭州……”縱使衰弱，他還是硬撐著看著麵前還來不及比及行笄禮的閨女，老婆早早放手人寰，他想此生能養如此一女終老也算福分，想不到……他畢竟看不到她結婚、生子……

荊詞等不來阿爹的動靜，終究擺脫蕭母的束縛，也搶過一桶水澆到頭頂，欲往裡頭衝……

荊詞掂了掂充足的荷包子，向芙蓉居的方向駕馬而去。

王行業樂得嗬嗬笑，“時候快到了，典禮開端前你先到母親墓前祭拜。”

“明白日走水，不吉利啊……”

“我要出來！阿爹――”荊詞已然失了明智，淚水肆意流出。

一旁的蕭母亦是淚流不止，不忍直視。這孩子命途多舛，自小冇有孃親心疼，現在阿爹也去了……

人們不竭地提水、澆水、提水……

“駕――”

“火太大了，出來會冇命的！”

此鐲子剔透小巧，保養得甚好。

“嗚嗚嗚……阿爹，阿爹……”她早已淚流滿麵，現在見了阿爹竟是這副模樣，更是肉痛心慌。

不知過了多久，火勢終究遭到節製，堆積的人群卻久久未散去。

果然、果然如此，走水的真的是王家。

王家高低忙成一團，本日乃王行業膝下獨一的女兒王荊詞及笄之日。

…………

“阿爹您放心，我此後必定苦讀詩書、簡練琴棋書畫給您長臉。”她揚起小臉，信誓旦旦。

宅外早已備好馬車，裡頭放了幾盒子祭品。

“不好了！你們快看啊――”

荊詞獲得答應，一股腦衝出了家門。

一起朝北直奔。

荊詞拍了拍王行業的胳膊，“阿爹您就放心吧，我那麼久冇去看母親，可要和母親好好聊聊，您就彆催我了。”

王行業的衣裳被血水沾透，若不看體型身形，憑烏漆墨黑的臉完整辨認不出。

王行業非常衰弱，死死撐著這口氣，感激老天爺，還能見閨女一麵，“快、快走……”

本日愛女王荊詞及笄，他等候好久了。

吃力將最後一個字吐出口，完整嚥氣……

王行業取出鐲子耐煩地給愛女戴上，苦口婆心叮嚀，“閨女啊，此後可不能再像之前那麼玩皮了。”

荊詞起家，上馬，潔淨利落。

年紀大了，他輸不起啊，真怕略不留又把這個獨女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