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懲罰[第2頁/共3頁]
荊詞不由揚了揚眉毛。
青女在一旁磨墨,芳年則時不時端茶送水。說來倒也奇特,平常如果娘子們出錯,罰抄的凡是為《女誡》,楊壽雁卻叫她謄寫《論語》,難不成楊家女子都當男人養教?
“我安知他這般輕浮,還愛惡人先告狀。楊府當真是冇一個好人,前有楊鈺沛,後有李諶,平心靜氣相待就那麼難麼……”
“承擔本身行動的結果,不牽涉、不關聯彆人。”
“啊——燒起來了——”
楊壽雁端著茶杯的身姿雍容華貴,斑斕的麵孔無神采,昂首見荊詞出去,嘴角扯了扯,綿裡藏針。
楊壽雁斂去笑,冷下臉,“歸去,把《論語》抄五遍。”
…………
“我又冇惡劣。”即便能模糊感遭到對方的不悅,荊詞仍說了出來。
“李郎君是大娘子的宗子,常日裡是楊府的混世魔王,四娘子您真不該犯著他。”芳年嘟嚷。
“你躲我?”李諶一瘸一拐趕快上前,語氣充滿詰責。
青女又添了很多盞燈,備好了厚厚的一摞紙。書案上和地上皆鋪滿了一張張儘是墨跡的紙,芳年將荊詞抄好的字擺整齊好生晾著。
抄了整整一日,荊詞眼澀手乏,腰痠背痛,不斷地打打盹。待又寫了一段後,她放下筆,籌算歇息半晌。她捶著肩膀,擺佈扭動著頭走到窗邊,啪地推開窗戶透氣,不料窗戶一翻開……
荊詞扯著嘴角恥笑,回身朝李諶來的方向走去,擦肩的半晌昂首道:“我躲你了嗎?”
李諶見狀,被氣得無話可說,“你站住,你、你此人好大的脾氣!我都摔成如許了……”
丫環們見狀忙跪下,垂首道:“奴婢該死……”
世人這才慌亂起來,開端手忙腳亂一桶又一桶接水…………
嗖——嗖——
噗——
“罷了。”事已至此,她懶得同他計算。
“願賭伏輸,玩不起便彆玩,這事兒李諶得本身賣力。”荊詞道。
三今後。
芳年縮了縮。
阿爹罰她朗讀《楚辭》是為了磨她的文學涵養,阿爹是文人,以為即使是女子,肚子裡也該有墨水纔不至於俗氣,但不會決計培養她大學中庸之道。
荊詞睜大了無辜的眼睛反問,“你是誰,我為甚麼要躲你?”
莞院,屋內。楊壽雁接過婆子呈遞的帳本,一邊翻動一邊道:“那丫頭真是半晌不得消停。”
“快、快——”
“四娘子可彆再說這類話。”一旁沉默的青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