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文漱齋[第2頁/共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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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內,是一道荷間戲魚的影壁。繞過影壁是一處敞院,中間有一日晷和水缸,東西有房屋,正房有三間的範圍,窗戶做得極高,便於陽光暉映。
一頓團聚飯,竟激發那麼多吵嘴之爭,也算是見地了。
“以是呢?”荊詞漫不經心。
“四娘子,該解纜了。”青女柔聲道。
楊鈺沛不住看向父親,卻見父親一副置身事外的冷酷模樣,內心涼了幾分。百口都看她不紮眼,從小到大,父親從未保護過她一句,他在乎的永久隻要長姐。真搞不懂,她和長姐有何分歧?她何嘗不是主母所出?她的麵貌與才華可少長姐半分?
“嗯……”
“奴婢幼時讀過幾年書,您上文漱齋就由奴婢服侍您。”
席末的李諶夾著筷子,並未昂首,好似自言自語。
“那為何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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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詞內心一觸,她自入楊府存候後這個父親就從未再理睬過她,現在俄然開口倒讓她感覺不適應。
“喲——四娘瞧不起屈夫子?”許夫子訝異,“四娘子覺得,何為家?何為抱負?”
王氏時隔二十二年再次有身,卻不是老太太和楊知慶所望的男孩,王氏尚未出月子就無人問津,百口開端盼著妾室的肚子……
“曉得了。”
“啊?”荊詞驀地回過神來。
楊鈺沛嗤笑,“心不誠?”
荊詞瞪著她,她竟收起尾巴當好人。
荊詞直言不諱,“抱愧,我不想同心不誠之人來往。”
“所謂家,是親人;所謂抱負,求而不得便棄之,人生就當暢快。”
倒真有書香氛圍。
“我前腳出了玨院,你後腳便去打小陳述,是心誠麼?”
許夫子聞言,大笑,“李諶,你說說。”
“你讀過《楚辭》?”許夫子雖年高,腦筋卻好使得很。
“等我喝完這杯茶……”
“聽聞許夫子曾是二館學士,現在致仕,可謂名利皆有,說愁苦而終窮能不惹人笑嘛。再說,您已致仕,大可闊彆宦海久居山林,拿屈原比可不得當。”
“嗯……”許夫子點點頭,“不過你錯了,老夫非拿屈原自比也,屈夫子清風高潔難道俗人能比?”
遲延了好一會兒,荊詞纔不情不肯解纜前去文漱齋。
“略有瀏覽。”
荊詞忍不住撲哧笑出聲。
“啊?”荊詞驚奇,“意義是還要持續聽夫子講課?”
案前的許夫子這才發明有人出去,儘是皺紋的手拿著書卷緩緩昂首,“你笑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