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兩難圓[第1頁/共4頁]

“她病重的時候，都冇叫人去烏溪告訴我，等我曉得的時候拚了命的往京裡趕，她已經病的不可了。”李永邦仰天深吸一口氣，“我跪在她的宮門前求她，求父皇，求太皇太後，求芬箬姑姑，求統統人，求他們讓我出來，可母親有旨，她不想見我。”

李永邦兩手一攤：“那去那裡看？就像你說的，總不見得在老祖宗的眼皮子底下？歸正朕必然得看，肯定你是真好了才行。”

上官露驚悚的看著他：“我何時聘請過您去永樂宮了？”

是的，父皇恨先皇後弄權，心狠手辣，愛母親至深。他為母後感到不平，今時本日，他以為瑩嬪為人忠誠，便看得上她多一些，討厭儀嬪，實在與他父皇的當年的挑選如出一轍，他又有甚麼資格去說他的父皇不對，他的母親不好呢？

上官露的嘴角揚起一抹挖苦的笑：“陛下老是憐憫弱者，此次如何不體恤一下儀嬪？她也不過是想討您的歡心，成果說錯了話，不至於被打入十八層天國，望陛下今後不要顧此失彼。”

上官露對峙道：“我真的好了。”

皇後提著裙襬漸漸的步上月台，內裡風聲吼怒，聽不見內裡的動靜，她伸手一推，‘吱呀’一聲，門扉半開，李永邦趕快用手掖了掖眼頭，半側臉不悅道：“誰？朕不是叮嚀過不準任何人出去！”

過了好久，才艱钜的開口道：“感謝你。”

“真的，多謝你。”李永邦垂眸。

“白日裡人多鼓譟。”上官露容色淡淡的，“都冇法好好給母後上一支香。”說著，撚了三根暗香，在神位前拜了拜，“陛下也是的，既然事已畢，就早些歸去吧。”

言畢，回身要走，李永邦伸脫手去挽留，卻隻摸到了她細緻纖長的手指，微涼，從他掌中劃過了。他再一拉，又扯到了她內裡罩著的雲白青枝紋雁翎氅，微微暴露內裡的衣裳，是一件快意紋滾邊，香色的繡胡蝶玉蘭花織錦大襖，玉蘭花是正當時令的花，也不過就這幾天的風景，開到了極處，就是她身上的那種，一朵朵飽滿的綻放，清雅、光亮，像是會溢位香氣來。她白日裡為著孝淑睿皇後的事，不能穿的太豔，偏生太後挪宮又是喪事，太素不像話，她隻要折中。

李永邦眉頭一蹙：“你想說甚麼？”

“我？”上官露甩開他的手，背在身後踱了兩步道，“我隻是想提示陛下，您當年憐憫您母後不就是因為得寵的是你母親嗎？現在一樣的環境，放到陛下本身身上，如何你就看不明白了？隻緣身在此山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