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第2頁/共4頁]

信上是她從小就熟諳的筆跡。

“陛下，”守在殿外的薛顯緊跟上賀緲，“晉帝派人傳信來了。”

一進東殿，賀緲就轉頭問身後的薛顯，“朕在含章殿的時候，西殿是不是鬨起來了？”

“都平身吧。”

“……倒不是方女人，”薛顯的神采有些奇特，“是景公子。方女人還冇來得及說甚麼，景公子就擋在前麵罵歸去了。”

鸞台離含章殿還是隔了幾座宮室，薛顯已經喚人在階下備好了禦輦，抬攆的宮人腳步快，不過半晌就到了鸞台。

說話的是禮部尚書楊謹和。

不過變態的是，他身後的裴喻和褚廷之麵色也有些不豫。這兩人都是還未經散館鑒彆的庶吉人，在鸞台一貫以周青岸馬首是瞻。

賀緲現在一聽到這名字就腦袋疼，忍不住揉眉心，“也是，他向來看周青岸不紮眼。”

已經兩個時候了……

玉歌提著膳盒呈現在拐角處，還冇走近就已瞥見薛顯在門口抱臂打著打盹。

玉歌這才嗤笑出聲，“陛下恕罪，奴婢隻是……一想到陛下見著景公子繞道走就節製不住。”

幾塊百合酥下肚，賀緲總算規複了些元氣，再開口時聲音都清脆了些。

“陛下消消氣。”

薛顯低低地喚道，“陛下……冇甚麼大事吧？”

最早回聲的是景毓，他幸災樂禍地瞥了眼周青岸，奉承地湊到賀緲身邊，“陛下您放心吧，景毓會照顧好方姑……方侍書，毫不讓人給她使絆子。”

左都禦史是個脾氣暴躁的，叨叨了這麼久還不見女帝轉意轉意，氣得調子都高了八度，“說到底就是個少不更事的毛丫頭，如何配得上！”

薛顯感喟，“也好，陛下正……”

“插手陛下。”

再厥後，自從她及笄禮產生那件過後，就連如許的手劄也很少有了。

殿內幾人紛繁施禮。

賀緲步子一頓，側頭看了眼薛顯，“……曉得了，去鸞台。”

“請陛下收回成命。”

一聽這話，賀緲內心頓時樂開了花。

若不是實在不能抗旨，賀緲的鸞台怕是也“請”不來周青岸。

“入仕為官自有科舉，多少人寒窗苦讀多年才氣換得一官半職。陛下本日如此破格汲引一名女子為官，豈不會令天下士子寒心？”

薛顯替玉歌推開殿門，憐憫地目送她進殿後才重新掩上了門。